容锦瑟道:“当然是绣盖头了,这嫁衣都是制造局负责的,但盖头都是要新娘子自己来绣才行。”
君澜尽闻言拧着眉问:“这么麻烦做什么?”
顿了顿,他瞅着她那双娇嫩的手:“关键是你会绣吗?”
容锦瑟被他给气着了,这人竟然怀疑她?
她一脸不忿,没好气的声音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君澜尽看着娇娇负气走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里自语道:“我又说错话了?”
隐在暗处的豆蔻:“……”
翌日,国师府。
君澜尽依约来此,远远的就看见玄渡正在湖心的凉亭里喝着茶。
他走过去一掀衣袍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调侃道:“自从沈成死后,你这国师倒是挺悠闲啊。”
沈成没死的时候,玄渡可谓是寸步不离,就连陛下赐的府邸他都没来过几次,如今沈成已死,他总算是自由了。
玄渡扫了他一眼道:“没有你悠闲。”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道:“今日收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给我的?我的信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君澜尽满是疑惑的拿起那封信信,信上写着尽儿亲启,看这笔迹应该是他娘林芊寻所写,但这信为何会送到玄渡这里?
玄渡道:“我也不清楚,你先拆开看看吧。”
君澜尽点了点头,拆了信展开,待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面色一惊突然站了起来:“南流出事了!”
玄渡闻言有些意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君澜尽拧着眉又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然后才坐了回去道:“信上说我舅舅于数日前突然昏迷不醒,我娘找不出原因。而种种证据表明我表哥君驰有很大的嫌疑,我娘希望我能早些回去,查清此事。”
他道明了信中内容,然后问着玄渡:“你可知前世这个时候,南流发生了何事?”
玄渡想了想,隐约有些印象:“我想起来了,南流的确发生过一场叛乱,具体的我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似乎是和南疆那边有关,不过那场叛乱不是现在发生的。”
“南疆?”
君澜尽眸色一沉眼神有些晦暗,他在南流养伤期间也曾了解过南疆。
玄渡看着他道:“夫人给我传信的用意想必你很清楚,他怕你舍不得郡主,分不清主次所以把信送到我的府上,只为劝说你以大局为重。我知道你不惜犯险回北陵都是为了郡主,可是眼下南疆的事情更为重要。”
“更何况,郡主不日就要嫁入南流,便是为了她,你也该肃清南流朝堂,还她一片净土。”
君澜尽心中烦乱如麻,他揉了揉眉心道:“我答应了娇娇,不会在离开她的,她本来就在同我置气,若是我又食言,她怕是……”
不待他说完,玄渡便打断了他:“我帮你,我相信郡主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你放心,临行之前我一定帮你解开郡主的心结。”
君澜尽眸光一动看着玄渡,良久才点了点头道:“多谢。”
*
容锦瑟自从收到了和亲的圣旨每日便连门都不出了,她安心的在房中绣着盖头,几日便已有了雏形。
而自从君澜尽上次怀疑过她的女红之后,她就连他人都不想见了,只等着她的盖头绣好然后狠狠的打君澜尽的脸,让他瞧瞧,她现在厉害的很。
容锦瑟扬了扬眉,继续着手中的绣活,就听推门声响起。
解语走了进来道:“小姐,方才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君阳公主想要见一见你,问小姐要不要去见见她?”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