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安带着两个刑警冲进来,警服肩头全是雨水,腰间的对讲机还在滋滋响。
他身后跟着个被反铐的男人,黑色法袍下摆沾着泥,苍白的脸在廊灯下泛着青,正是教堂的王三立。
"施丽娅!"宋瑞安扯下警帽甩在桌上,"你看看是不是他!"
王三立突然挣扎起来,法袍下的膝盖磕在门槛上:"我没杀人!
我就是去教堂拿圣经——"
施丽娅扶着榻边站起来,刘志强想拦没拦住。
她盯着王三立的脚踝,法袍被扯得往上滑了寸许,那片暗红色的牡丹胎记赫然在目。
后巷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雨靴碾过积水的声响,刀刃划破空气的冷光,还有那个掐住她脖子的人,脚踝处的温度——和此刻王三立挣扎时露出的皮肤一样,带着病态的凉。
"是他。"她的声音在发抖,"后巷袭击我的人,脚踝有牡丹胎记。"
王三立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
他猛地扭头看向宋瑞安,眼泪混着雨水砸在青石板上:"队长!
我真的冤枉!
我今天根本没穿雨靴,法袍是早上做弥撒穿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拼命抬起被铐住的手,"你们看我袖口!
教堂义卖会的丝带还在——"
宋瑞安扯过他的袖子。
浅灰色法袍内侧确实别着半条粉色丝带,和教堂门口宣传海报上的"爱心义卖"标志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顿了顿,又猛地甩开:"少废话!
监控拍到你从后巷往乾陵跑,现场还有你的打火机!"
"打火机?"王三立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上个月张老太太送我的!
她上周就。。。。。。"他突然说不下去,喉结动了动,"你们去查教堂的监控!
我六点到八点都在圣器室整理捐赠品,有摄像头。。。。。。"
"查过了。"旁边的小刑警翻着笔记本,"圣器室的摄像头坏了三天,维修工说明早才来。"
施丽娅扶着桌角慢慢坐下。
她看见王三立的指甲缝里卡着半片碎木屑,和教堂地下室新翻修的木梁一个颜色——赵婉儿下午说过,地下室在修地板。
"宋队。"她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他的胎记。。。。。。"
"胎记能造假吗?"宋瑞安掏出银手铐晃了晃,"上个月博物馆盗窃案,嫌犯还纹了和死者一样的痣。
带走!"
王三立被拽着往外走时,突然挣扎着转向施丽娅:"施警官!
我真的没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