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猛地前倾,几乎要撞破冰冷的屏幕屏障!
那张因极致情绪而放大、带着泪水的脸庞占据每一个像素点,目光如淬毒的利箭,要将自己的话语深深钉进所有观众灵魂深处的心脏!
“父亲!!!”
这一声呼唤,不再是女儿的孺慕,而是带着血泪的控诉与最后的哀告。
“你看到自己亲手铸造的地狱了吗?
用贪欲、谎言和权势的冰冷金属熔铸的囚笼,它囚禁的不仅仅是荷范欧巴的生命!
更是三桑百年声誉即将燃尽的灰烬!
是新罗民众对财阀最后一丝微弱信任的火苗!
还有……还有你女儿那颗已经被你亲手撕裂、却还顽固祈求着血亲之情的……心!”
“收手吧!!!!”
她几乎是吼出了这三个字,声带撕裂般沙哑!
“回头!看看爷爷起家时那间小小的杂货铺上,沾满的是诚实劳作的汗水,不是黑金的粘稠!”
此时她的情绪稍缓,带着追忆的痛苦,
“还记得吗?父亲,您告诉我,爷爷常说,‘人无信不立,业无诚不远’。
这份贫寒中的骨气,是三桑也是新罗民族能够崛起的最后尊严!
请您用这份骨气发誓!停止这一切罪恶的交易!停止对异己的倾轧!停止用金钱玩弄民意!
停止!就在此刻!”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深刻洞察,扫视着无形的观众席:
“我的同胞们,看看窗外的新罗吧!
华尔街的秃鹫已在汉江对岸盘旋!
它们的利爪不是为了帮助我们繁荣,而是闻到腐肉的腥膻!
它们贪婪的目光锁定了我们的股市,锁定了我们的企业!
它们只盼着我们陷入内斗的泥沼,互相撕咬,露出致命的伤口,好让它们俯冲而下,吸干我们的血肉!
我们的内斗,我们的贪婪,只会成为喂食这些猛兽的佳肴!
值此民族产业危难之际,新罗最不需要的,就是青瓦台与财阀的密室交易,就是权贵为了私利而对同胞挥下的砍刀!”
她的语气从激烈转向一种沉重而急切的呼唤:
“公义是什么?民主是什么?
不是在庙堂之上高喊的口号!
不是在镜头前矫揉造作的表演!
公义,是市场规则运行的公平轨道!
是底层劳工拿到工资时的一份安心!
是中小企业能不被财阀巨鳄随意碾压的生存空间!
是检察官手中不会被权贵左右的法律天平!
是每一个新罗人,包括我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儿,都能相信——努力奋斗,遵守规则,就能赢得尊严与希望的信念!”
“而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