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已经疼出了满脸的汗珠。
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脸色的那伤疤,更是不断的流淌出鲜血,将他的白衬衫染得通红。
这样的画面,让容一情不自禁想到傅深之前毒发的时候。
发作之时,他也是难受的挣扎、晕厥。
顾不得多想,容一只好用尽全身力气的,将云肆扶起来,艰难的朝楼下走。
现在是冬季,天台上很冷,而屋子里,全屋开了暖气。
虽然暂时不知道怎么救他,至少不能让他感冒。
容一扶着他走到他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
看到他脸上还在淌血,被剥了皮的那片很是脆弱,只有薄薄的薄膜覆盖。
稍不注意,就会破开,让毛细血管等直接破裂、血流至死。
容一再不敢耽搁,快速在家里翻找。
好在云肆是个研究各种草药的,家里有不少的药材。
她找到一些,给他外敷,贴好巨大的创可贴,才总算止住血。
看着面容惨白的他,她坐在床边,怎么也无法再狠心离开。
至少、至少要等云肆醒来后、弄清楚情况再说。
这一觉,云肆睡了很久。
而且,睡得很不安宁。
他眉心不时的皱着,有汗水不断渗出,显然,是在做什么噩梦。
容一坐在旁边,于心不忍,也是愧疚,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静静的陪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脑子过于凌乱,以至于想得头痛,不知不觉,靠在他的床边睡去。
云肆睁开眼时,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容一就趴在自己身边,静静的睡了过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得逞,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拉了出来,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仿若是,她在紧握着他的手。
随后,继续闭目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洒满了房间。
容一是听到一阵痛苦的闷哼声,睁开眼睛,才见云肆又捂着自己的脸,表情十分的痛苦。
她立即坐起身问:“云肆,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药、抽屉里有药……”她艰难的挤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