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维和徐秀吾无拘无束地行起了周公之礼……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秀吾从无与伦比的快乐中回过神来,浑身柔若无骨地瘫软在庄小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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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未亮,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帅府。
连敏公主心中记挂着徐秀吾之事,睡得极浅,一种莫名的心悸让她早早醒来,决定再去地牢亲自查看一番。
连敏公主仅披了一件外袍,在赵闯及数名亲兵的护卫下,再次踏入阴冷的地牢。
守卫见公主深夜亲至,连忙躬身行礼,打开了那间特制囚室的重锁。
沉重的铁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然而,当看向铁栅栏里时,连敏公主脸上的那一丝残留的睡意和惯常的冷峻,瞬间凝固,继而碎裂!
囚室内,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被铁链锁在墙边的徐秀吾,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副精钢打制、锁扣完好的镣铐,如同被遗弃的蛇蜕,冰冷、空洞地散落在地面上。
除此之外,室内冷清得令人心头发毛,没有打斗痕迹,没有破坏迹象,甚至没有多余的脚印,仿佛那个人凭空蒸发了一般!
“人呢?!”连敏公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尖锐,在地牢中炸响。
连敏公主猛地抢过身边亲兵手中的火把,一个箭步,亲自冲进囚室,目光疯狂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没有!什么都没有!
墙壁和地面都是坚硬的花岗岩,铁栅栏和上面的锁具完好无损……除了那副被打开后随意丢弃的镣铐,再也找不到任何徐秀吾存在过的证据,更遑论她如何离开的线索!
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夹杂着滔天怒火,从连敏公主心底轰然涌起!
连敏公主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刻沸腾!
“这不可能!”连敏公主低吼一声,猛地弯腰抓起地上那副镣铐。
冰冷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掌心,锁扣处光滑无比,没有任何撬压的痕迹,就像是被人用钥匙或用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一般。
是谁?!
是谁能在她戒备森严的帅府地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悄无声息地将一个重犯带走,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赵闯!”连敏公主猛地转身,凤眸中燃烧着骇人的火焰,那目光几乎要将人灼穿,“昨夜是谁当值?地牢守卫可曾发现任何异常?哪怕一丝一毫!”
赵闯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头皮发麻,声音带着惶恐与自责:“回殿下,末将这就去查问!”
很快,赵闯回来禀报:“殿下,末将详细问过,昨夜值守地牢的守卫均称未曾发现任何异动,未曾听到任何可疑声响!交接班时也一切正常!这……这简直如同鬼魅!”
连敏公主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但声音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杀意:“查!给本宫彻查!昨夜所有接近过地牢的人,所有可能知情的人,一个一个的审!帅府之内,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找出线索!”
连敏公主攥着那副冰冷的镣铐,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挤出命令:“另外,立刻封锁消息!徐秀吾失踪之事,若有半分泄露,所有相关人等,提头来见!”
“是!末将遵命!”赵闯冷汗涔涔,连忙领命而去。
地牢内,只剩下连敏公主和几名噤若寒蝉的亲兵。
连敏公主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囚室中央,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暴躁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管你是谁……”连敏公主望着虚空,眼神冰冷,低声自语,“本宫发誓,定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