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卒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而李义府这时混入人群中,故意大声的说:“不止如此,我还听说侯爷给我们分钱,但自己却没有留下一两银子,他将自己那份银子都分给了战死的兄弟们了。”
李义府身旁不远处的一名皮肤黝黑的士卒附和道:
“对,我也知道这事,我当时便在场!”
而后四周士卒逐渐附和:
“我也听说了,并且侯爷还对阵亡的兄弟家属说有困难可以来找他,还说钱不够再向他要。”
“那不是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么?”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啥?全家都养了?”
“那可不,我们一人就分了多少银子,侯爷分到的那些银子更多,养几十、几百个阵亡兄弟的家属又有何难?”那士卒一脸赞叹的说:
“听听,听听,“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侯爷这话多霸气啊!”
而一旁的李义府嘴角都不自觉的抽动,他默默来到黑子身旁,低声问道:“黑子,这也是你们派去的?”
黑子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啊。”
“这件事结束后便招纳进我们的队伍,这是个人才。”李义府望着那人沉声说。
而四周的剿异军士卒听着林跃的惨叫声,与军杖拍在林跃屁股上的沉闷响声,身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众士卒纷纷感慨道:
“我也听说了,侯爷真是好人啊!”
“是好人啊,可侯爷这好人此刻却被一个阉人折磨,这。。。这。。。”
一名士卒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另一侧的时尖端等人也是注视着这一幕。
老八听着那令人揪心的哀嚎,不禁皱着眉头扭头问道:
“大哥,这林岳乃是一流武将的境界,都被这杖责打的嗷嗷叫。你当初也受过这杖责,可我听说你当时硬是一声没吭,你是怎么忍住不叫的呀?”
时尖端闻言下意识挺起胸膛,但听着林岳的惨叫声,身形却不禁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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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说,“一个字,忍。”
时尖端想起之前那段往事,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地抽动,他继续说:
“忍到不能忍之时。”
老八闻言疑惑的问道:“大哥,什么是不能忍之时?”
而就在此刻,那两名铁鹰锐士忽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摸了摸林跃的鼻息,随后说:
“公公,他昏过去了。”
杨再兴看着林跃受杖责,心中本就不是滋味,如今得知林跃已经昏了过去,更是直接喊道:
“这位公公,还请您高抬贵手,侯爷已经昏了过去,不能再打了啊!”
那黑袍宦官只是冷冷地瞥了杨再兴一眼,却并没有理会,反而是对着那铁鹰锐士问道:“二位,不知武威侯还有多少杖未受?”
“已打三十八杖,还差四十二杖未打。”铁鹰锐士沉声说。
黑袍宦官面色不变,没有丝毫犹豫便说:
“那就继续打,陛下说八十杖,便是八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