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伙计越气愤。
他大概宁愿不赚眼前这两人的银子,顶着被四时春炒鱿鱼的风险,都要为他口中的郡主正名。
元杳:“……”
惊!
原来,她在大齐人民眼里,这么勤劳能干吗?
帷帽之下,她眨了眨眼,问伙计:“你觉得,是元杳郡主厉害,还是九千岁更厉害呀?”
伙计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但,他毕竟是在四时春做活儿的,很会变脸。
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后,伙计才直起腰道:“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在大齐,当然是九千岁最厉害了!
九千岁,就是我们大齐的神!
没有他,大齐就没有如今的安宁与繁华!
我们大齐的百姓,可喜欢九千岁了!
即便他薨逝了,我们也不会忘了他!”
说完,他骄傲地停了挺胸膛。
那表情,仿佛在说:我们大齐有九千岁,你们没有吧?羡慕吗?哼!
元杳好笑之余,眼眶又有些酸涩。
爹爹一生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大齐的百姓们,都记住了他的好。
长长久久地记着……
自桌下握住元杳的手,云潺冷清地出声,对伙计道:“你话太多了,下去,把你们掌柜请来。”
“啊?”伙计慌了:“公子,小的错了,求您别跟我家掌柜告状啊!”
云潺:“……”
他冷清道:“我与你家掌柜是旧识。”
伙计瞬间松了口气,喜笑颜开道:“小的马上就去!公子请稍等!”
说完,麻溜地跑出雅间。
雅间瞬间安静下来。
元杳掏了掏耳朵:“白叔怎么招了个话痨伙计?”
云潺端着茶杯,没什么情绪地道:“杳儿不喜欢话痨么?我瞧着,你跟他聊得挺开心的。”
这是什么醋言醋语呀?
元杳偏头,笑问:“连伙计的醋你都吃?”
“没有。”云潺回道。
“真的吗?”
元杳掀开他帷帽的薄纱,把脸凑进去,眨了眨眼。
“真的。”云潺下巴一抬,吻了吻她:“等下承琰他们到了,你要说上许多话,会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