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尾端闪着森冷黑光的簪子,元杳瞳孔骤缩。
那簪子,有毒!
许韵之握着簪子,带着决绝的恨意,朝脖颈上刺去。
她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自戕!
“哐!”
簪子在即将刺破许韵之皮肤时,突然被打落。
李敞反手一剪,许韵之的手,直接脱臼。
她又痛又恨,愤恨地瞪着李敞:“你为什么拦我?为什么?!”
李敞没回答,而是生硬道:“扣住她。”
许昌泽从一系列变故中反应过来,愤怒道:“李敞,住手!我妹妹虽嫁入李家了,她却依旧是户部尚书府的千金!”
“兄长,住口。”许婉之朝他摇摇头。
婉嫔都开口了,许昌泽咬着腮帮子,选择了闭嘴。
两个强健的喜婆立即上前,按住许韵之。
李德山扯着嗓子:“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许韵之流着泪,被强行带走。
李德山笑意盈盈道:“诸位大人夫人,咱家先回宫向皇上复命了,大家吃好喝好。”
语罢,李德山走到许婉之身旁:“婉嫔娘娘,请吧。”
许婉之起身,用手帕掩唇,朝九千岁行了个礼,离开了李府。
观礼的宾客,纷纷入座。
李敞祖父颤巍巍地站起身:“九千岁,您救了草民的孙儿,草民实在无以为报……”
说着,老人家就要跪下去。
九千岁手心多了把玉扇,他用扇柄,稳稳托住李老爷子:“不必跪本座,去入席吧。”
李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小厮扶着落了座。
元杳从九千岁怀里跳下来:“爹爹,回宫吗?”
“再等等,喜酒还没喝呢。”九千岁唇角扬了扬。
“啊……好吧。”
元杳望了眼已经摆上的宴席,眼馋得不行。
不知不觉,她都饿了呢!
先前替李老爷子迎接宾客的太监进门来:“千岁,您的宴席摆好了,请去入座吧。”
凉亭内,摆满了美酒佳肴。
凉亭外,宾客谈天说笑。
喜堂的变故,仿佛只是一场梦。
李敞安置好新娘,面色不好地回了宴席,挨桌敬酒……
第一个被敬酒的,自然是九千岁。
凉亭帘子拉下了一半,李敞端着一杯酒:“属下敬千岁。”
九千岁接了他的酒,捏着酒杯:“你可怪本座?”
李敞摇头:“为了千岁,属下愿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