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属下和祖父将死之际,是千岁出手相助,我和祖父才活了下来。
是属下愚钝,这些年没什么长进,辜负了千岁的期望。
娶许韵之,对属下来说,不过是件小事,千岁是做大事的人,是为了大齐国和百姓,不必考虑属下。”
语罢,李敞仰头,一口闷了手里的酒。
九千岁望着李敞,狭长的眸子微眯,仰起修长脖颈,将杯中酒液饮尽。
李敞整理了一下衣衫,看向元杳,露出一抹笑意:“郡主今日受惊了。”
这位小郡主,年纪小,又一直被娇养着。
今天,见了那么多棺材,都被吓着了吧?
元杳扬起小脸,冲李敞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我没事。”
李敞点点头,便道:“千岁,属下先退下了。”
帘子一拉,李敞出了凉亭,去向宾客们敬酒。
九千岁放下酒杯,摸摸元杳脑袋:“饿了?”
元杳点头。
九千岁变戏法一般,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长木盒。
元杳好奇地探头看去。
肉松小贝!
九千岁把木盒递过来:“吃吧。”
元杳开心地接过:“爹爹最好啦!”
她还以为,得饿到回宫呢!
没想到,九千岁居然偷偷给她拿了吃的!
她好幸福呀!
抓起一块肉松小贝,咬了一口,肉松的咸香,蛋糕的松软,酱汁的细腻香甜,在舌尖铺开……
元杳满足不已。
正吃着,院子外一阵嘈杂。
元杳吃着东西,好奇地抬头看去。
只见,几个禁军抬了个担架,出现在院门口。
担架上,躺着个人。
这又是怎么了?
禁军往宴席间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九千岁处,跪地道:“启禀千岁,这人身负重伤,被东湖行宫驻守的禁军从后山救起。
他要禀告一件事,兹事体大,属下们就把他送回京了。”
禁军声音落下,宴席上的人纷纷放下筷子,朝那边张望。
这又是怎么了?
喜堂还摆着好几具尸体呢,怎么又抬了一个重伤的人进来?
婚宴,还能不能好好办了?
席,还让不让人吃了?
九千岁掀开帘子:“什么事?”
那人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有气无力道:“启禀千岁,小的是东湖行宫的厨子,平日主要给行宫的宫人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