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枣红马,竟欢快地朝这边跑来。
谢执潇洒利落地翻身上马,用力踢了马腹:“驾!”
枣红马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后,带着谢执欢快地奔跑在宫道上。
眨眼,人和马都没了踪影。
云潺松开元杳,冲怀柔和怀遥淡声道:“受惊了。”
岂止是受惊?
简直是被吓着了好么?
怀遥拧眉:“云潺,你老实交代,你瞒着小杳儿当了多久暗卫了?”
云潺淡淡道:“那年,在西丘之时,我就已经在了。”
西丘?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怀遥惊了。
她惊讶地看向怀柔。
怀柔也是十分惊讶:“若我记得没错,我们在西丘时,你刚从楚国回大齐当质子。
那时,宫中明明有一个云潺……”
云潺拱手:“替身,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怀柔这才收起惊讶之色。
云潺身世凄惨,她们早已通过元杳之口知晓。
幼小又病弱的他,深陷泥潭之中多年,却未沾染上淤泥,努力向阳生长,终于长成如今这般强大模样……
怀柔正色道:“云潺,你放心,你的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我打心底佩服你。”
云潺唇角动了动:“谢谢……”
怀柔朝他温柔一笑。
一旁,怀遥开口问:“你……真的是云潺?”
云潺微微一笑:“假的。”
怀遥:“……”
怀遥瞪了他一眼,告状道:“元小杳,管管你家云潺!”
她家……云潺?
元杳脸色微烫,弯了眉眼:“好啦,云潺,你就不要逗怀遥啦!”
怀遥摸着下巴,打量着云潺:“我总觉着,你不是云潺那病秧子。”
云潺:“……”
怀遥继续道:“元小杳,长得好看的人,骗人一套一套的,你小心点!”
“怀遥……”怀柔含笑轻嗔。
元杳歪头:“云潺,你会骗我吗?”
云潺唇边露出一抹浅笑:“不会。”
“是吗?”元杳眼睛一转,问:“姜兰玥那绿油油的头发,是你给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