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元杳眸光一转,似笑非笑:“我记得,楚国有许多行宫。
行宫,也是宫。
楚国的行宫,听说有的能圈好几片山。
闲着空着,实在是浪费!
过些日子,我便让人把行宫整顿出来。
山上养鹿养鸡养兔,田间地里种水稻、蔬菜、水果,池塘里再养些鱼虾、鸭子、大白鹅……
等那些贵女来了,就全打包送行宫去!
她们不是精通琴艺么?届时,让她们抱了琴,每日去山上、田间弹。
天天听着美人琴声长大的鸡鸭鹅,肉质定然十分鲜嫩,水稻蔬菜,大概会特别可口!
若是拿去卖,大约要被抢爆!
想想,都特别挣钱……”
越说,元杳眼睛越亮。
阿若听着,在心中笑开了。
娘娘还是当初的小郡主呀!
自小,除非她愿意,否则,别人根本别想在她手上讨到好处去……
在她身上打算盘,就等着失算吧!
阿若含笑抬头,看向大殿。
大殿里。
那个絮絮叨叨的老顽固,终于说完了。
他咳了两声,抬头看向云潺。
云潺坐在龙椅上,单手支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薄唇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张爱卿,说完了么?”
张姓大臣:“???”
他胡须狠狠颤了几下,身体也跟着晃了两晃。
他抖着手,想要去指着云潺:“你……你……”
“你”了半天,差点气得晕死过去。
云潺薄唇微扬,扯出一个冰凉的弧度:“听闻,张爱卿去年刚办完五十岁生辰?
才年过五十,就已发须皆白、无法久站,可见为朝廷操碎了心……
朕做皇子时,在楚都城外有几个庄子。
这样,爱卿携上家眷,去庄子上住一住,种种田、养养鱼,待一阵再回京。
来人,上纸笔。”
那大臣身体晃得更厉害了,胡须乱颤,眼白直翻,一度要晕过去。
云潺淡淡扫了他一眼,出声道:“来人,宣太医。”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臣站出来:“皇上,三思而后行啊!”
云潺从阿七手里接了笔,闻言,不禁抬头:“怎么?王大人年纪轻轻的,也想去朕的庄子上住住?”
王姓大臣当即哽住。
他哪儿是想去住庄子啊?
去了,兴许就回不来了!
罢了罢了。
王姓大臣往地上一跪,磕了个头,严肃道:“皇上您身子弱,庄子的事,不宜自己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