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刚嗯了一声:“去不去?”
“要去!”
黎刚带着飞流离开了。
梅长苏:“坐吧。”
他的床榻是就在屋子偏中间的地方,不算大的一个床,但胜在这里比别的地方暖和些,周围风都吹不过来。
他靠着背后的被子,勉强坐着,床榻上应该是黎刚刚放的小木几,上面摆着几本书和他没喝完的药。
她坐在小木几对面,还没坐下的时候就闻到了又苦又涩的味道。
很浓。
真不知道他怎么喝进去的。
伏月说:“一会凉了,晏大夫又要骂人了。”
梅长苏抬眼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
他伸手够着,在床边的柜子掏什么。
掏出一包蜜饯。
梅长苏说:“这还是飞流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一饮而尽,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
下一瞬间蜜饯就进了嘴巴里,那种齁甜的味道将这种又苦又涩的味道勉强压了下去。
伏月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周围都是中药的苦涩味。
梅长苏不知道是呛着了还是肺又疼了:“听黎刚说,你收到一封信上有毒?人没事吧?”
伏月想起这个就生气:“阿若中招了,晏大夫说这毒得些日子才能排干净,我没什么事。”
也幸好是发现的早,否则这毒入身体两三天的时间,人就得没。
“咳……那就让她住苏宅吧,等毒解了再说。”
咳嗽声是压不下去的,就像嗓子里有人拿着根羽毛在晃,肺里也疼。
咳着咳着,腰就弓起来了。
伏月听见咳嗽声就开始蹙眉,连忙递过去了一个帕子,嘴角渗出些血迹。
伏月紧紧皱眉:“你这咳下去也不是个事。”
梅长苏缓了好一会,腰才慢慢的直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倚在被子上。
他看了一眼雪白帕子上的血迹,好像并不意外,甚至已经习惯了。
梅长苏将帕子折了起来:“吓到你了?”
伏月一脸觉得奇怪:“你咳嗽能吓到我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血。”
伏月都搞不懂梅长苏的脑回路。
想什么呢。
梅长苏轻轻笑了一声,就是让人觉得命苦,从头到脚都命苦。
即使是笑着,也带着苦,好像每日喝的苦药汁子已经浸入了梅长苏的骨子里一般。
伏月抿唇,将视线转移开来,有些不忍在看着他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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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声音细弱:“查到信的来源了吗?需不需要江左盟出手?”
伏月:“是夏江,我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梅长苏透过窗户的那一点点缝隙,窥探着外界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