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时同事说起来,那也是一毛两毛都要计算着花的。
大家平时闲聊,关注菜价,关注生活费,那是很正常的。
但是孟宇祁几乎没有听唐晚吟谈起过这些。
看她买东西就知道,根本没有把钱当钱的感觉。
唐晚吟牵着孩子,哼着小曲儿,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就是等回了招待所,脸色才开始发紧。
就一间房。
关键是,还只有一张床!
这会儿的招待所还没有后世的酒店宾馆那么人性化,房间里就一张床,而且才一米二宽。
两个人都不一定能睡得下,更别说大大小小五个人了。
唐晚吟尴尬地看向孟宇祁:“这怎么睡?”
孟宇祁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就是想逗逗唐晚吟。
“你说怎么睡?”
唐晚吟挠头。
这大冬天的,也不能打地铺啊。
况且,就算是他们愿意打地铺,人家的被褥也是刚刚好的,一床都没多的。
被褥能当嫁妆彩礼的年代,指望招待所能够拿出好几床被褥给人打地铺?
不可能的。
唐晚吟纠结道:“要不,咱俩还跟在火车上一样,轮流睡?”
唐晚吟看了下房间,觉得勉强可以:“把那边的椅子搬过来,可以放脚,横着睡,应该能挤下四个人。”
孟宇祁心里那点小九九转啊转啊转啊的,感觉有点儿意料之中的失望。
果然,这姑娘傻的可以的。
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吧。
一张床,一间房,她脑子里压根就没考虑什么旖旎念头。
真就认认真真思考怎么往一张床上塞下五个人。
孟宇祁看着唐晚吟当真焦虑的模样,只能无奈道:“你等我下去找人问问看。”
说完,就出门了。
其实不用问,先前订房的时候他就已经跟人家说好了。
多搬两张行军床来。
行军床架子小,一张床配一床被褥就行,一半压在身子下面,一半盖在身子上面。
孟宇祁下楼拿了两张折叠的行军床上来,肩膀上还扛着两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