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以后也不用去了……”
她被A大劝退,以后都不用去。
“学校的事我会安排。”
唐北尧打断她,“之前A大那边,我没有露过面,所以他们会动你。
以后不会了。
照常去上课吧?”
保留学籍,一半是她自己的水平,另一半也是他让助理去打的招呼。
想来,学校的领导层不知道她真正的背景,所以才敢贸然动她。
他会处理好。
而且易如反掌。
“不必了。”
乔慕摇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决,“按规定来吧……其实,那些本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命运,早就更改了。
没有必要强行再掰正过来。
她该接受的。
唐北尧没再接话。
他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坐在灯光下,却像是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让人感到无比遥远……她在伤心,伤心成这个样子。
…………
整整一夜。
唐北尧提醒了无数次,她都没有同意去休息。
桌面上堆放着一叠她写出来的“信”
,从梁音出国旅游,到她定居国外,到结婚生子……
她编了一个极完美的故事,要骗收信人一辈子。
又何尝不是想骗她自己?
唐北尧看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她这样的反常……
他不放心。
直到东方透出淡淡的鱼肚白,有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来,他才身形一怔,猛地站直了身体——他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她所有的反常。
她真的没有怪他。
因为……
她在怪她自己。
“你在怪你自己?”
唐北尧直截了当地出声,视线紧锁着伏案写了一整夜的她,“乔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