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几只羔羊送上门来,在下便顺手备了酒菜,来给道兄庆祝!来,请!”
“嚯哈哈!护法太客气了!”
妖龙也开怀大笑,随手一拨,扯散了囚车,把皇甫义提起来往地上一扔,抱拳道,
“今儿真是大喜的日子,想来也是洒家时来运转,这里捡了一块好肉!愿与道兄同享!”
皇甫义跌在地上,咬着牙站起身,昂头瞪向那人形血影吼道,
“血魔!来!斗剑!”
“嗯?”
血人打量了皇甫义一眼,掐指一算,忽然咧嘴一笑,把玉碟递给妖龙,伸手往缸里一搅,捞出一把血淋淋,干瘪瘪的人皮来,从那人皮腰间,扯下那根被血污所染的铁棍,扔到皇甫义面前,
“好!来!”
见好友有兴致,妖龙乐呵呵得让步一旁,端着玉碟,嘎吱嘎吱,嚼起生脆的心肝,流着口水盯着皇甫义,一边伸手从身边的缸里,捞新鲜的血肉来吃。
皇甫义冷着脸,在这一双妖魔轻蔑的注视下,拔下插满全身的木锥铁钉,拾起地上的铁棍,作突刺起手。一时无喜无怒,无悲无惧,便朝着魔形冲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一死罢了!
“焰风炽火!瑶光戮魔!”
此时皇甫义重伤未愈,莫说一身炁功,就连罡拳的本事也半点使不出来,只能持棍为剑,一招招打出焰风炽火剑,拼尽全身炁力,聚起一丁点的剑光,朝那血魔拼命刺去。
就这样一点本事,又岂能伤到这种魔功初成的血魔分毫?但那魔头似乎也是存心要和他戏耍,也不反击,还背负双手,闲庭信步在他的剑招之中散步,一边闪避一边摇头点评,
“差差差,太差了!我还猜足下是哪里的山人真传,居然算不出跟脚来,怎么一上手就这么几招花拳绣腿的?莫非是瞧不起在下,死到临头尽用这种垃圾糊弄,也不肯使出真传本事来?”
“混账!我家传绝学!岂是垃圾啊!”
皇甫义也是无奈,焰风炽火剑确实大开大合的,招式间空隙颇大,如果不配合炎拳焚天放火,看起来确实难免有点错漏百出的样子……当然就算配上火法,如果不多开几道剑光,怕也斩不了那守宫就是了……
“嘭!”
“噗!”
结果一时分心,手上剑招慢了一拍,那血人呼得闪身而来,一掌印在皇甫义胸口,直接把他当空击飞,“噗通!”一声落进那口缸里。
落入堆积血肉内脏,残肢断臂的酒缸之中,皇甫义猛得睁眼,只看到不久前还在和他唠嗑的邳州捕快,剩下的一张空荡荡的面皮,一时惊得怒吼,口鼻中顿时被血酒灌入,四壁又尽是湿滑的内脏肠子,一时呛得爬不起来。
“哗啦。”
于是龙怪伸手把他捞出来,舔着舌头,流着口水,
“腌过了,可以吃了吧?”
血魔掐着指笑道,
“呵呵,道兄不必心急,此子当是服了许多天下罕见的奇珍,吃了好多世间少有的仙药,正在脱胎换骨,易筋洗髓呢。
你瞧瞧你瞧瞧,之前还是枷中的废人,出了笼子就能这样拼命,这样的怪胎世间又有几个?
我估计他以这个速度复生进化,估计天明时分便能长全养好了,再让他活络活络筋骨,舒展舒展经脉,把药力散发到周身肺腑经穴之中。
到时再吃,效力最佳。”
“好,你算的准,听你的。”
龙怪“咕咚”得咽着口水,随手把皇甫义又抛回场中,“吧唧”一声溅起一地血泊。
“咳咳,咳咳咳……”
皇甫义咳嗽干呕着嘴里的血酒,攥着手中铁棒,喘息回炁,死死瞪着面前的妖魔。
血魔手上掐算着,笑眯眯扫视着他,
“你有这样的仙缘,不会只有这么点手段,把你的真本事亮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山里人的手段。”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