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子,你特么是不是男子汉啊!就这点伤,你就疼得哇哇大叫?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看你像个娘们,不像个男人。”徐东竖起中指,放在二军子面前,鄙视道。
“你特么说得轻巧,疼得又不是你。”二军子又用他的胳膊肘肘击了两下徐东的后背。
徐东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在他裤子上,做出了脱裤子的动作,扬起下巴,乐呵道:“要不要我帮你杀杀你伤口上的细菌?”
二军子指着徐东的裤裆,磨了磨牙:“东子,你要敢脱裤子,我敲破你脑袋,你别丢人现眼了,我就一个字——细!”
“卧槽!二军子,你特么说老子啥都可以,唯独不能这样说。”徐东怒不可遏,很抓狂,指着二军子的鼻子,大声嘶吼。
“你肾亏。”二军子憋着笑道。
徐东又气得不行,他扑上去,一把勒住了二军子的脖子,笑骂道:“你大爷的,你咋尽往老子腰窝子上捅刀子呢?”
二军子眼一瞪,眉头一皱道:“东子,你说话咋跟放屁似的呢,一点信用都没有。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不那样说,说你啥都可以,现在你又这样,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肾亏也不能说!”徐东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这样说自己?
二军子笑眯眯道:“行行行,这个我不说,那个我也不说,我就说你腰不好,这下你总归不会再生气了吧!”
徐东又瞪眼了,“说这个也不行,你这家伙真特么欠揍!”
他俩疯闹之际,李锐从甲板上站起来,拍拍手,俯视着他俩,开口吩咐道:“行了,你俩都别闹了,东子,你快去工具房把那儿最大的抄网拿过来,二军子,你到船舱拿六瓶水过来。”
“好嘞!”徐东立马和二军子分开,跑去工具房拿大抄网。
二军子则爬起来,跑去船舱拿水。
李锐站在围栏边,眺望着水下面的动静,惊讶得嘴巴都张开了:“我去!下面那条大牛港鲹还在挣扎?它也太有劲儿了吧!”
宋兴国一脸笑呵呵地接话过话头:“它快没劲了。”
果然,不出宋兴国所料,没过一会儿,水下面那条大牛港鲹就力竭了,不再蹦跶。
“鹏飞,小坤,咱们三个一起往上拖拽,你俩听我口令。”说到这儿,宋兴国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颇有气势地大声喊道:“一、二、三,起!”
话音一落,他们仨就一起发力,往上拖拽手抛网。
眨眼之后,水下面那条大牛港鲹就随同手抛网的网衣一同浮出了水面。
嘀嗒、嘀嗒、嘀嗒……
手抛网网衣上的海水不停地滴落到海面上。
而里面的大牛港鲹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
看它那样子,就知道它累得精疲力尽了。
“宋叔,小坤,鹏飞,你们三个别急,我把大抄网拿来了。”徐东双手挥舞着大抄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二军子右手拎着一袋子的水,跟在徐东的屁股后面,跑了过来。
徐东跑到围栏边,用大抄网网住了那条大牛港鲹。
李锐和二军子两人很自觉地走了过去,握住了抄网杆。
“一、二、三,起!”
他们六个一边异口同声地喊,一边用力往上拖拽。
砰!
费了不少力气,他们六个才将大牛港鲹给拖拽到船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