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自己人。”
李老道笑着说:“咱们日月教真是人才济济,别的地方说书人功夫也就一般,哪能像老弟你这般详略得当,精彩迭出?”
“若说修为,咱们这些底层的教徒真算不上什么,但若说起来说书,我看你老弟真是屈指可数,了不得啊。”
那说书人听的眉开眼笑,连连摆手:“那倒是也不至于,我就是一点糊口的本事,谈不上什么厉害。”
李老道又笑着恭维两句,买几样酒菜来款待“教中兄弟”,这日月教的说书人渐渐对他也亲近许多。
两人吃些菜肴,推杯换盏,一时间甚是欢快。
李老道又说起天骄名帖第四厉不同的事情:“这个新出来的天骄第四,真了不得啊。”
“那当然是了不得。”那说书人一脸赞同,“别的不说,原来的第四,可是九大宗门玄剑宗的弟子程剑,此人心高气傲,放出话来让天下英才挑战,多少筑基境界的年轻天才跃跃欲试,都败在他手下,那能是一般人吗?”
“见到厉不同后,连打都没打,直接拱手让出天骄名帖,口称厉前辈,完全是心悦诚服。”
“后来也真证明他有眼光。”
“天骄第二陆俊天,被厉不同击退,两人未分胜负,实际上应该算是陆俊天败了;后来又有一个修炼白骨法的金丹魔修出手,这一下可倒好,厉不同只是出了两三招,就把他给当场杀了,金丹都没跑出去。”
李老道仔细听着,眼中带笑。
小娃儿是真不错,如此杀伐果断,意气风发,真是到了什么地方都不差。
李老道虽然可以凭借金丹修为获取不少情报,但在这酒欢面热之时打探消息,他用起来顺手自在,况且日月教教徒的身份,打听消息可比其他的方法好用多了。
“不是说厉不同杀金丹魔修只用了一招吗?”李老道对说书人问。
说书人眨眼,嘿嘿而笑:“老兄,你这就不懂了,若不这么说,如何让人惊奇啊?说书这回事,学问高深得很,不夸张一些,引人入胜,哪有人打赏,哪有人愿意天天来看我说书?”
“厉不同杀金丹魔修这件事,众目睽睽之下,懂行的看他厉害,不懂行的就只能看他热闹。”
“我有幸听我们香主分析一二,老兄,这里面的奥妙,大着呢。”
“怎么说?”李老道一边说,一边给这说书人斟酒。
这说书人笑道:“我们对外说,厉不同只一招就杀了金丹魔修,取了金丹,威震云霞城,但实际上,厉不同自从上了擂台,已经众目睽睽之下用了好几招。”
“第一招,设置阵法,让金丹逃不掉,第二招魔莲宗秘法与傀儡结合,法力与神识都伪装其上,漫天过海。”
“等到那个金丹魔修判断错误动手的时候,才是第三招,直接一剑打出对方金丹,将金丹夺走,储物袋取下,尸体烧去。”
“不过说起来,那金丹魔修也是失了分寸,即便是判断错了,也不至于全无防备才对——”
李老道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只有亲身体会过韩榆的精血对魔修有何等吸引力,才知道那个金丹魔修未必是失了分寸,而是在那时候已经迫不及待。
小娃儿设下阵法的时候,固然是下定决心不让魔修金丹逃走,何尝不是趁机隔绝精血气息,更方便大胆出手?
“老弟,这天骄第四如此强,那天骄第一又得强成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