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清早的聚在一起,看着元州的模样,都不禁陷入了沉默。
连猫儿都忘了哭泣,拿着夏娘告别的信,手指抓着夏枢的衣摆,眼睛圆溜溜地瞪着褚源,但身子却恨不得离元州远远的。
“小枢,怎样才能治好呀?”元州顶着浮肿发红的脸,脸上密密麻麻一片斑块,看着和患了麻风病一般,吓人的很。
“你怎么得罪阿娘了?她怎么会给你下红颜?”夏枢一边小心给他诊脉,一边心有余悸地问他。
红颜这药名字听起来好听,但作用就很糟心,让人皮肤和麻风病人一般起疹起斑,轻则一个月,长则半年都好不了。
夏枢先前两个月背了不少燕国公夫人的医书,知道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但就是很膈应人,至于怎么治,他还没学到……
夏枢对元州无限同情。
元州则一脸生无可恋,委屈的不行:“我也不知道啊!昨晚她说要走,我就说若是因为我,我搬走,可她说不是因为我……”
“她昨晚和你说要走?”夏枢看了一眼褚源,难以置信:“那你为何不拦她?”
元州也很心酸,情绪低落道:“她一说走,我就知道她必是为了褚源或者是旁的人。我一个燕国公府的,哪里能拦得住她,我是尽量少开些口,省的她听了觉得我碍眼,再不回来……”
褚源沉默,半晌才道:“她说你求她帮你物色漂亮的双儿或女子……”
“我没有!”元州立马喊冤:“我没这么说过,我……”
他看了一眼夏枢,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问了小弟的事,最后还被她不耐烦地赶了出来。”
夏枢还不知道夏娘对元州说了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褚源:“阿娘他骗了我们?”
元州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褚源:“她和你说她要忙我的事,所以不走了?”
褚源垂眼,夏枢忙抓住他的手,着急道:“阿娘不会是要去做危险的事吧?”
元州也意识到了不对,顾不得脸上的惨状,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不用带人去寻了。”褚源开口,元州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她可能会有危险……”
“她既然决定了走,就不会回来。”褚源眉头紧蹙:“再者现在这个时辰,已经追不上她了。”
元州脚下一顿,还是一咬牙,再次抬起脚朝门外冲了去。
夏枢愣愣的,等元州跑出门他才回神。
“我过去看看。”他到底不放心,和褚源说了一声,就拉着猫儿也跟着跑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三人。
“我阿爹真的说过我是褚家人吗?”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在静默的院子里响起。
红棉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景璟,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然而,褚源很快就就证明了她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