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连枕大人对其言听计从,肯定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物。
他们有些猜测。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真要出了事,上面未必会保他!
被他这么一拖,马砼上头的热血冷静下来,后怕的舒了口气。
示意他松手。
孙彪对他笑了下,松开手,两各自整理了一番。
“两位大人。”
马砼对枕溪和陆梧道:“我那儿有一些珍藏的好茶,两位大人若闲来无事,不如赏个脸,一起喝点?”
枕溪对此很无所谓。
打发时间而已。
径直答应。
陆梧知道公子怀疑卫所中有人与上面勾连,能有时间与他们多来往,多观察,这也是好事。
遂也应了下来。
顾绥和阿棠并肩走在小路上,气氛有些沉默,阿棠想了想,决定与他道个歉。
“此前在地牢,我……”
想来容易说起来就有些无从开口,她怎么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顾绥看出她的窘迫,眸中的冷意淡了些。
温声道:“你不必觉得抱歉。”
阿棠:“……”
“我明白你心存仁善,不忍稚儿受苦,但许多事,你有你的原则,绣衣卫,也有绣衣卫的底线。立场不同,谈不上对错。”
就好比顾绥。
若是可以,他也不愿这般行事。
可光凭着一腔磊落和清白,是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的,所以,该利用的人还是得利用,只能尽量周全。
“话虽如此,但你还是不喜欢。”
阿棠侧首凝视着他,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面孔,顾绥闻言止步,愕然的看着她。
似是被她笃定的话语刺到。
过了许久后,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