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次还能心存侥幸,次数多了,她甚至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只要对方不戳破,她就当没发生。
“昨天我……”
阿棠抛出话茬,正常情况来看,他应该顺势往下说,顾绥却盯着她了半响,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多了。
她怎么昏的。
昏倒前有没有奇怪的行为或举动。
有没有说胡话。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可看着顾绥那坦然镇定的模样,阿棠愣了下,随即一本正经地问:“你那件袍子多少钱,我赔你。”
顾绥:“……”
“不必。”
“要的要的,旧疾发作,真是麻烦顾大人了。”
阿棠插科打诨,顾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旧疾?”
“是啊,体虚。”
“身为医家,不是最精通保养之道?”
“那你误会了,精通和实践是两回事,我这病是小时候落下的,不分场合地点,毫无征兆的发作,师父为此想了许多办法,还是束手无策。”
阿棠在心中对师父连连求饶。
宽恕她信口胡诌的话吧。
“不分场合,毫无征兆?”
顾绥重复了下她的话,眼中浅淡的笑意散去,换上了一副凝重之色,“当真?”
阿棠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许的关切。
想到这一路走来顾绥许多明知有异,还故作不知,甚至替她打掩护的行迹,他是个君子。
但有些事,没有人能与她共担。
她思索片刻,半真半假地道:“我确实控制不了,但极少数情况才会发生,这次,是个意外。”
顾绥审视着她,似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阿棠由着他看。
她猜测小渔大概是看她太痛苦,不知所措之下,才选了个更烂的法子。
“真的没办法控制?”
顾绥在问解决的办法。
阿棠愣了下,在这一刻她想起了师父,想起师父发现她能看到那些鬼物的时候,坐在她旁边沉默了很久,跟她说‘不要怕,师父会想办法的。’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