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没彻底好?”
将烛火往黄品的身旁挪了挪,将账册照的更明亮的同时,也将黄品的脸色也映照的更加清晰。
盯着黄品的脸看了看,李超重重的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道:“没了陛下已经犹如天塌。
你若是再出了差池,往后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再将养将养,别急着借道之事。”
将目光落在账册上,李超继续劝慰道:“赵显已经尽力,再多要就会适得其反。
不准备的万全一些,两千多里的路恐怕十有八九要出事。”
入了岭南之后,李超虽然与黄品待在一起的日子不算多。
但黄品没病倒之前是什么样,李超再清楚不过。
即便是在河西时来回的长途奔袭,黄品的脸色顶多带着着疲惫,却依旧红润没有半分黄白。
眼下黄品面色白中透着黄,显然是病还未痊愈。
而河西也好,岭南也罢,敢跟有宝玺在手,且有相府大半官吏拥戴的胡亥对阵。
明面看起来是因为扶苏广发檄文的缘故。
可实际上全是倚仗着黄品的未雨绸缪。
而黄品一旦倒下,这世间敢于质疑咸阳,愿追陛下遗志的人,将很难再次串联到一起。
所以李超是真的怕黄品有所闪失。
“我上阵搏杀的时候,你还在咸阳厮混呢,岂能轻易的倒下。”
黄品的话虽带着调侃,但眼中的目光却泛着暖色。
扭过头看到李超欲言又止,黄品将账册放下,把手架在火盆上方,“军资的筹备其实比我临走时预料的还要好。
两千多里的生路,象郡再如何准备也没法置办的周全。”
李超皱巴起了脸颊,“巴蜀两郡确实是军资丰沛。
可若是走不出这条路,就是镜中水月。
且你有了闪失,便真让咸阳那边得了势。
搏得太大了。”
黄品抬起头,满是深意的对李超点点头,“你说得确实有道理。
那这次我便不亲自经络,改由你统领,赵显任副将。”
李超没想到黄品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
目光紧盯着黄品看了半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道:“你说得是真的?
不会是又琢磨了其他更险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