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辞害怕自己的小心机被发现,赶紧提要去,“舅舅,你就让我妈妈同意我考国内的研究生吧,我不想去国外读书,我舍不得你。”
罗雪辞用脸蹭了蹭江烬川的手臂。
封熠合格地扮演着旁观者,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看着罗雪辞和江烬川互动,他的人生没有这种体验。
他生命里的亲情太奇怪,从小到大感受都是被嫌弃、被谩骂、被厌恶,他游离之外,像个旁人一样看着所谓的亲人对自己的恶劣态度。
他以为亲情就是如此,因为赋予了你生命,因为无法逃避的血脉相连,所以可以被恶劣的随意对待。
现在看着罗雪辞和江烬川的相处,看着罗雪辞自然的撒娇,看着江烬川与以往不同的态度,看着血缘关系绑住的稳定关系,看着爱流淌。
原来亲情不都是一个样。
江烬川艰难地从罗雪辞抱得死紧的双手间,将自己的手臂拉出来。
“我比你怂,害怕你妈妈揍我。”
“舅舅,那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国外流浪吗?忍心看着我们舅舅外甥骨肉分离吗?舅舅,舅舅啊。”
看着罗雪辞的戏剧化表演,江烬川对这个外甥的戏精性格无奈,“别唱戏了,你妈妈也是为你好,你常年在国内,你妈妈在国外,趁着在国外读研这段日子,你们母子也该多点时间好好相处一下,你妈妈很爱你。”
听到这话,罗雪辞收了表演,坐回沙发上。
他也知道这一点,就是他妈妈当领导强势惯了,和他说话就跟下命令似的,罗雪辞觉得自己可能是叛逆期延长了,所以逆反命令式说教。
“封熠,我得感谢你的到来,要不是你在,我可能都见不到雪辞在家学习的样子。”
被突然点名,封熠回神。
“雪辞,本来就很聪明。”
客气礼貌的一句寒暄,没了下文。
江烬川点点头,“那你们继续,我上楼还有文件要处理。”
“还要工作啊?”罗雪辞能看出江烬川的精神不好,需要休息恢复。
“还有事?”江烬川停下脚步。
罗雪辞从沙发上起来,给江烬川倒了一杯咖啡,“提神醒脑,早点处理完,好好休息。”
江烬川低头看了一眼,就打算伸手接过的时候,王姨出现了,手里端着一杯新煮的咖啡。
“这是我刚刚给江先生煮的咖啡,我给您送上去。”
封熠看到江烬川收回了接咖啡的手,在罗雪辞胳膊上拍了一下,对着保姆轻轻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跟着也上了楼。
“雪辞,江律师喝咖啡是有个人喜好吗?”
他刚刚尝了,王姨端给他们的咖啡和那天早晨他给江律师煮的咖啡一样。刚才江烬川没有接雪辞手里的那一杯,就证明江烬川不喜欢。
罗雪辞回忆了一下,“没有吧,家里喝过的咖啡种类还挺多的。”
等王姨下来,罗雪辞记着封熠的问题,问了王姨一句,“王姨,你刚给我舅舅煮的咖啡和给我们煮的咖啡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