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连夜返回京城,可惜大雪下得太急,抵达之时已经是四处银装素裹,覆盖了所有的足迹,压根无踪可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日一早,他立即找到秦长寂,要走了那几支箭头,前往工部,寻姜家大舅,确定这箭头就是由工部铸造的无疑。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池宴清立即率领锦衣卫包围了镇远镖局。
搜查一番之后,并无发现。
对方镖师手里那些已然生锈的不趁手的兵器,都在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已经有了防备,提前将兵器藏匿了起来。
面对池宴清的审问,大掌柜一口咬定,全然不知。跟踪苏仇的两位镖师也并非镖局的人。
搜查镖局周围,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
没有确凿证据,仅凭借这几支箭,池宴清无法将大掌柜逮捕归案并审讯。
正骑虎难下,恰好遇到镖局来了客户,乃是上京一家银庄的掌柜,前来询问他们地方票号委托镇远镖局押送进京的一批银两,是否抵京。
池宴清立即心中一动,将银庄掌柜叫到一旁,仔细询问之后,便瞬间有了主意。
他派锦衣卫沿着官道迎接,赶在镖局接应的人到来之前,成功截获了对方手里的兵器。
再次经由工部的工匠辨认,确定这些镖师手里所用的武器,包括长剑,都是由工部铸造。
如此一来,罪证确凿。
池宴清立即以雷霆之速,下令逮捕了镖局的大掌柜等人,押入镇抚司进行审讯。
只可惜,总镖头南宫硕提前得到消息,逃之夭夭了。
镖师们对于武器之事,一无所知,上面发什么自己就用什么。
对于镖局幕后的老板,镖师们更是全然不知情。
池宴清审问起关于钱禄之事,镖局的人证实,镖局的确有此人,而且以前颇受大掌柜与总镖头器重,一些镖局的机密之事,都交由他去做。
三四年前,他在押镖途中遭遇劫匪,当场身亡。
具体时间,正是苏妃暴毙的那段时间。
很明显,钱禄的死,更像是杀人灭口。
只不过大掌柜口风严得很,骨头也硬,任凭刑具上身,折磨得遍体鳞伤,竟然都不肯招认镖局幕后之人,以及那些兵器的去处。
池宴清贴出悬赏告示,征集关于那些兵器藏匿之地的线索,抓捕总镖头南宫硕。
两天时间,弹指即过。
皇帝打猎回京。
静初立即去了一趟药行。
临近年底,生意上的许多事情都需要她做出决断。
到了药行,见到二叔,静初才知道,苏仇病了。
得了风寒,留在新宅里养病。
静初简单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立即前往新宅探望苏仇。
宅里有下人仆妇照顾,苏仇一见到静初,还是委屈地撇撇嘴,瞬间红了眼圈。
静初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过他吃的药,还有中饭。
没好气地道:“活该,平日里让你多穿衣裳,你就是不听。这寒冬腊月天,也不肯穿棉袄,还当这里是你们江南呢?”
屋里炭火烧得正旺,苏仇裹着被子,捂住半张脸,仍旧冷得打哆嗦:“这不怪我,是隔壁国舅府的大傻子,前日里隔着院墙用凉水泼我。
我被他淋了一个透心凉,当时没放在心上,夜里就开始发烧了。”
“楚一鸣泼你?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