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草啊!黑白颠倒,一心维护正义和律法的自己变成了恶人。
自己不仅渎职,还杀害了多名为国而战,见到自己拐骗民妇而见义勇为的士兵。虽然他们是为王家而战,但毕竟保护了大虾国的子民和土地。
好难平,咋整?
你说他蓄养私兵,他们说是疗伤,什么伤?磕碰也算伤。你说他强买民女,但却是人家父亲卖的,甚至可以说50两是聘礼,毕竟三纲五常中说了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说他活祭,人家还没动手呢,你凭什么说人家会活祭?
从封建逻辑上来说,大丫已经是那死鬼大少爷的妻子或者妾室,自己不是和民妇私奔,就是绑架民妇。
突然丁时灵光一闪:“你们公然对朝廷命官动手,这就是反造。”他们是家丁,是民,自己是官,民对官动手,那就是反造。
小将冷静回答:“你没有说明和表露身份。”
丁时:“那你们也没有执法权,无论我干了什么,你们也得报到县衙。”
小将这次没有反驳,他们确实没有执法权,思量一会,道:“把人交给我,我把人还回去。至于你和我们王家军的恩怨我们未来再解决。”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丁时回头看骨瘦如柴的大丫,他看见她因为瘦弱而格外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反射着月华,充满着希冀之光。
丁时道:“大丫。”
大丫:“大人,我在。”
丁时问:“你想嫁给一个死人吗?”
大丫坚定道:“我不愿意。”
丁时转身,举起刀对着小将:“抱歉,她不愿意。”
小将:“她没有权力不愿意,否则就是违背纲常,乃是大逆不道之人。”
丁时:“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他们的每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的鸟,但强者自渡,圣者渡人,今天我决定当一次圣者。来吧!”
她不愿意就足够了。只要她的自由不是踩踏在别人的尸骨上,那就应该尊重她,而不应该用仁义道德,纲常伦理来束缚她。
不仅是封建社会,就算是现代社会,何尝不是遍地的仁义道德呢?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两人迅速接近,然后搏杀在一起。
丁时的体力消耗巨大,原力当量十不足三,虽能以力压小将,但无法将优势转为胜势。
小将的刀法娴熟,如果不是力量差距,早就拿下丁时。
双方很快想明白了这点,同时开始拼命,拼命就是自己不要命,也要杀掉对方,这是战胜对方的唯一办法,不过前提是对方不能拼命。
几个来往之后,小将的刀刺穿了丁时的腹部,丁时将小将从右脖颈到左腋下一刀削开,将人切成两块。
“卧槽、卧槽、卧槽……”丁时忍着痛,忍受着刀在皮肉中滑动的恶心之感,将小将的斩马刀从腹部抽出来。
缓了好一会,丁时对身边的大丫:“我们走。”
回到路边,大丫扛起丁时的肩膀,丁时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步步走的缓慢而又艰难,走向城门,走向希望。
城门下。
大丫抬头对守城门的兵丁喊道:“我是县尉王猛的妹妹,王猛全家都死光了,我是来报丧的。”
城门和城门兵没有反应。
丁时从物品槽拿出典史官印,小姑娘,怎么能乱说话呢?自己现在可打不过王猛。
大丫按照丁时吩咐,喊道:“我身边是典史大人,被贼人所伤,需要紧急就医,请各位军爷开门,送上五百两茶水钱。”
城门兵喊道:“开城门。”什么五百两,主要是救人。
丁时交代道:“你去县衙找虞渊县令,或者初鱼同知,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们。”
城门打开,两名兵丁跑了出来,看了印信,收了五百两银票,抬起丁时朝医馆去。还有一位兵丁领着大丫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