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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还说我一个二傻子,这人才真是一个浑小子。
可能,贺兰始终还是认为我有些迷迷瞪瞪神志不清。
所以无论我怎样的怪异举止,他都能包容谅解,而且并不加以怀疑的吧?
待贺兰收拾完毕,住在驿站里的旅人差不多都起来了。
我们一起走进官驿正厅。
看见有些粗鲁的军士在嚣张的吆五喝六,要东要西。
也有默默不语,老成省事的,或者静坐等待,或者埋头吃早餐。
满脸愁苦的倭三吸溜着鼻涕,趿拉一双破旧的鞋子不停的忙进忙出。
正厅里,除了昨天那位散漫的驿官,又多了几个仆佣。
我和贺兰刚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很快竟有人给我们端来一份简单的早餐。
米粥和烙饼,一小碟我无法辨认的腌渍翠黄的瓜菜。
瓜菜上,还略微的滴了几滴香味极浓的麻油。
贺兰吃的很香甜,我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还是免费的,确实值得甜美一吃。
一直以来,西秦给我的印象是兵荒马乱人口凋敝的。
但是,这样免费的官驿,整个西秦不知道有多少?
每天供奉着这么多来来去去的兵士,还要免费伺候喂养着他们的马匹。
管着他们睡得舒服,吃的食物足够,没有强大的国力是不可想象的。
不知道这样一个注重豢养兵丁的国家,为何还要忧愁什么内忧外患?
我有限的行走人世经历,实在是看不懂这些迷之不解。
不过,接下来,很快就让我看到了一个充满了战乱的国家不可思议的另一面。
天色已经大亮,昨晚萧条冷清的青山城旷阔街道开始有了一些生气。
我和贺兰拉着马,告辞了驿官。
离开官驿,准备穿城而过,离城继续朝海内进发。
走出官驿不远,便看见一个满面倦容,衣衫破旧的中年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卷褐色的布帛,正默默地站在路旁。
她脸上愁苦,却看着由远及近的我和贺兰,神情似有所待。
我心里一动,问贺兰:“霖子,她抱着一卷布干什么?”
贺兰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不假思索的答道:“卖呗。”
显然,他对我这类愚蠢幼稚的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她自己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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