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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的情绪有些小激动,贺兰赶紧放下手中茶盏。
看着我的眼睛道:“阿雪,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
“可是,你戎马厮杀惯了,不是那些后宫里长大的女人对手。”
“要说比功夫,也许没人能比得了你。但是玩攻心术,可能你玩不过碧落郡主的。”
“殿下虽然对你情深意笃,可架不住美色动人……”
我又愧又急,赌气对贺兰怼道:“我相信殿下,我不需要和谁玩攻心术,谁爱玩谁就玩去吧。”
说罢,怒气冲冲的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生气。
贺兰看着我,只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听见我们好像起了什么争执,正在安置马匹的龙童龙严慌忙走上来询问。
贺兰对他们摆摆手,龙童龙严见我脸上似有泪痕,也便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地退下去。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们一路跑下来,贺兰便再也没有和我提过这个话题了。
我们在苏力青驻守的郢都耽搁了一下,拖延了好几天的时日。
原来,同样遭到寒弋大军袭城侵犯的郢都,虽然伤亡惨重,但终究没有城破。
所以,当时逃离郢都的老百姓在战后,绝大多数都重新返回。
现在,这个全是西秦老百姓的城池,突然驻守进一帮子异族人。
因为语言不通和生活习惯问题,便出现了各种连我们都意料不及的矛盾。
尤其是当初与郑之瑶一起花天酒地,作乐享受惯了的那些文职官员们,对苏力青的抵触更大。
这些官员又或多或少的,和青妃太子母子都有些关系。
于是,他们明里排挤苏力青,暗中煽动一些愚昧的老百姓存心闹事。
苏力青年纪又轻,身份又尴尬,忍气吞声也不是,强硬对恃也不行。
真是夹紧了尾巴也做不好人,竟被闹得里外受气,满腹憋屈。
但为了追随他的赛部兄弟们能有一个安身之地,小小年纪的苏力青硬是咬牙扛着。
当我和贺兰查清,苏力青一直治军谨慎,纪律严明。
哪怕和当地老百姓发生冲突时,也能约束赛部兵士,克制忍让。
身为掌控一城军民性命的驻军将领,却从不盛气凌人。
更无蛮横暴虐行为,可堪表率。
于是,便由贺兰出面,严厉的惩治了几个骄横放肆的郢都文职官员。
最后,在苏力青出面求告下,才对他们暂且从轻处罚,以儆效尤。
又张贴了安民告示,规定了老百姓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和驻军对恃。
什么情况下,驻军可以自行对其进行惩罚。
叫他们知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并不是只因为郢都的驻军是异族降部,西秦人就可以对其肆无忌惮的。
风尘仆仆的半个月,我们终于跑遍西秦海内数个主要驻军城池。
返回白龙川允王驻地,我并没有看见惯常的,简渊等在川外的焦急不安等候。
若是搁在往常,简渊这样偶尔的一次没有守候,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我只会觉得他忽然有什么比较紧急的事情,耽搁了。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特别眼巴巴的我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咚”的一下,就沉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很沉默,包括贺兰。
大家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但却没人愿意去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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