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箭的力道,可是能射倒城门的。
我霎时又想到的是,这枝箭既不能伤到我。
我又不能像阿雅那样,躲过之后令我身后的兄弟们遭殃。
耳边,一片惊恐的呼叫声响起:“将军……”
心念之间,那支挟着雷霆万钧的箭矢已经到了眼前。
迫不得已间,几乎未加思索的。
我疾速平身后仰尺许,并且双手瞬间伸直抬起。
在让过箭头的一霎,双掌一起发力合并。
间不容发之际,“啪”的一声,死死夹住羽箭正中的箭杆。
险险的,这支寒光闪闪的三角形铮亮箭头,便直直的指向我的鼻梁。
铁箭的尾翎,还在飒飒作响。
心血翻涌之间,我暗暗惊叹。
这个女人,真比那些柔茹男人凌厉多了。
在接住她这支箭的一刹那,我竟觉得,浑身的骨节都被震动的生疼。
我挺身分掌,瞬间松落箭矢,赫然发现。
我的两只手掌心里,已有两道深深地血痕。
立于壕沟外的阿雅似乎也吃了一惊,但脸上却仍犹带笑。
竟然喝彩道:“将军果然好神力!”
“何不放马过来,让婢子与你较量一番?”
我奇怪这个柔茹女将为何口口声声自称婢子?
难道她的名字就叫婢子?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我便竭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阿雅似乎很高兴棋逢对手,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笑道:“将军可是雪狼将?”
“将军大名鼎鼎,此番瞧着,你守的这涵谷关,倒是有些狼狈啊!”
我只得点头道“末将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只为将军来势汹汹,咄咄逼人,我等不得不仓促应战。”
“如今,被将军如此轻而易举的便破了城门,委实有些狼狈。”
“将军可否暂停攻城,你我先放手一搏。”
“我若打不过将军,才听凭将军驱动人马屠城如何。”
然后又故作轻松的对已经安排妥当一切,又急急赶回来助战的贺兰低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