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军里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季陵虽然纨绔了些,但好歹祖父是战场上滚出来的,真刀真枪拼过的,他这个总督做的也还像样。
萧轻霂指节轻叩桌面,说:“暂时不要惊动旁人,只是季慕贤的鼻子灵,要准备好一套说辞应付他。”
雁竹说:“是——殿下,这次刺杀好生蹊跷,偏偏挑在祭祖这天,还是冲着殿下来的,但细想来,那箭雨看似来势汹汹,属实没有几分杀意,属下实在琢磨不透。”
萧轻霂取下了扳指,对着烛火端详:“本王也想不太通,那箭雨的架势,也不怎么像样。”
雁竹回想了一下,说:“属下叫人把林子里的箭矢都带了回来,待会儿细查一遍。”
萧轻霂微微摇了摇手,表示知道了。
路千棠在王府里养尊处优了一天就待不住了,把门口伺候的婢女叫到屋子里聊天,瑾王府看着规矩倒是挺严,那婢女压根不敢多说话,待不上一会儿就退了出去。
路千棠就反复敲那个铜铃,不管几次,那婢女都是一脸顺从地进来跟他行礼。
路千棠说要喝茶,那婢女就走到桌边给他倒茶,路千棠再次尝试搭话:“你怎么不说话啊,瑾王殿下很凶吗?他不让你们说话?”
他话音还没落,门突
然被推开了,那婢女手一抖,差点摔了茶盅,急忙弯身行礼:“殿下。”
路千棠也跟着问了好。
萧轻霂挥手让她退下,音色掺着惫懒:“路总旗说本王什么坏话呢?”
路千棠俯在榻上,微微俯首算是跟他行礼了:“冤枉,卑职没有,只是待着无聊,殿下府里的姑娘又都腼腆,想跟人说说话罢了。”
萧轻霂还没张嘴,路千棠又说:“殿下,卑职觉得自己的伤快好了,能明天就回营吗?”
萧轻霂坐在茶桌边瞧他,说:“本王是短你吃喝了?”
路千棠笑:“殿下府里的厨子比京西营好一百倍。”
萧轻霂微眯着眼:“那还迫不及待地要走?昨日伤的,今日就差不多好全了?”
路千棠抿了抿唇,低着头不作声了。
萧轻霂莫名来了兴趣,多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无聊,叫人陪你在王府里走走——还能站起来吗?”
路千棠立刻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