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吸食血液”的声音,混杂着“啃噬血肉”的声音,不断的震荡了起来,喜山王的衰老之相,则愈发的显露,腰背也开始佝偻,
“天穹神明级又如何,你喜山王得了神格,就能罩得住狐族?”
长生教主望着手中的令牌,冷笑了起来。
井国之中,一切的力量本源,来自于世间的“香虫、火灵”,而这些藏伏于天地之间的“虫”,受到了天火族的控制。
“九炷香、溪谷真经又如何……你这一身的力量,都是天火借给你们的,天火想收回来,便能收得回来。”
天残僧又如饥似渴的望着那狐丑儿。
狐丑儿一旁颇有些着急,呼喝道:“放开狐王,我跟着你们走便是。”
“行,是个有情有义的主。”
长生教主又轻悄悄的抚摸着令牌,打算重新让那甲虫安眠。
他便是要敲打敲打喜山王,并不是真的要取走喜山王的性命,这位新晋的狐王,他得留着,以后还有大用处。
“喜山王,心里头要牢牢记着,这天与地之间,是一张大网,待在网中,别老想着挣脱,最好是静静的盘伏着,
你越是挣扎,这网便缚得你越紧,若是再不小心,惊到了网中的蛛,你更是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长生教主说到此处,右手已经搭向了狐丑儿的肩,他的指头尚未碰触到那白狐的肩头,凌空便传来一阵呼啸之声,
再然后,一道白光掠了过来,劈在了狐丑儿和长生教主的中间。
那长生教主,并不敢硬憾白光锋芒,把手缩了回去,而那白光,则在威势劈过后,竟又化作了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山窟的洞口。
洞口处,站着一道年轻瘦削的身影,正是周玄。
长生教主瞧清楚了来人后,当即将刚才肃杀的表情换了换,陪着笑说道:“想不到在这洞窟之中,也能瞧见大先生?”
“天火之威,与无问山的一些术法,有异曲同工妙,以剥夺其余人的道行、香火为主,
我感受到天火现世,便日游来此处瞧上一瞧,倒是打扰了教主的好事?”
周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也无甚大事,就是喜山王与我有些小摩擦,我搬了些家法,稍作惩戒而已。”
长生教主笑靥如花,但很快,周玄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僵住。
“哦?喜山王与我是老友,与我虽无血缘,却也有家友亲朋的情谊,教主,你这搬你的家法,惩戒我家的人?你好大的谱!”
周玄的话,倒是让长生教主愣住,他哪里还想不到,这是周玄要替喜山王出头。
“不敢、不敢,大先生今日的香火战力,堪称惊艳,您又是天穹未来大红大紫的丹官,我怎敢动你的人?”
“那以后就离狐族远点。”
周玄转过头,对喜山王说道:“老喜,炼丹快要开始了,还不来帮衬帮衬?”
“大先生,我这就过来,这就过来。”喜山王的脸色缓和了些,眼里也含着热泪,说道。
“嗯。”
周玄应了一声后,再次日游离开,喜山王则将心绪努力平静,然后便冷淡的对长生教主说:“教主,大先生有要事唤我,恕不奉陪了。”
他到现在,依然风度卓佳,不失平日里的气度,
但就是他这般彬彬有礼的样子,却更是让长生教主气炸了肺管子,等到喜山王离开,他愤恨的说道:“喜山王,你挑了个好主子啊!往后路还长,脚下别滑溜,你要是滑了一脚,我让你狐族好看。”
天残僧也愤愤不平,朝长生教主言说道:“那周玄,有些过于不讲情面了,这还没有当上丹官,便不将我们两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