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头皮“嗡”地一炸,死亡冰冷的爪子仿佛已经摸到了后脖颈!
千钧一发!一直蜷在阴影里、瘦得跟猴儿似的“耗子”,“嗷”一嗓子,不要命地扑上来把疤脸撞开!“嗤啦——!”灼热的光束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滋啦”一声在后面厚厚的金属墙上熔出个拳头大、滋滋冒烟儿的深坑!
耗子“呃”地闷哼一声,半边肩膀被恐怖的高温燎过,皮肉瞬间焦糊发黑,一股子烤肉烤糊了的怪味儿散了出来。就这电光火石的一下,给了疤脸喘息的空档。他反手薅住耗子的脖领子,“骨碌碌”滚到更深的货堆后面,同时把***里剩下的子弹“砰砰砰”全他妈泼水一样打了出去,不求打中,就他妈为了压住对方!
灰影子们动作贼他妈麻利,目标贼他妈明确,压根不鸟疤脸的骚扰,直奔仓库最里头几个贴着特殊标记的箱子。“嗤嗤”几下,用一种贼快的高频切割器破坏锁具,把里面的净化水芯、药品、能量块“唰唰”装进特制的抗干扰背包。整个过程,静得吓人,快得离谱,冷得像冰坨子,活脱脱一群设定好程序的杀人机器。
疤脸气得肺都要炸了,“***!有种别跑!”他怒吼着再次探身射击阻止。一个灰影子猛地回头,电子眼红光一闪,脉冲枪口“嗡”地亮起!
又是耗子!“疤脸哥趴下!”他忍着剧痛嘶喊。
还是千钧一发!
灰影子们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背包“咔哒”一声扣紧。最后一人抬手朝疤脸和耗子藏身的方向,“嗖”地扔过来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闭眼——!!!捂住耳朵——!!!”疤脸魂飞魄散,野兽般咆哮,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捂住自己和耗子的眼睛,脑袋死死埋进胳膊肘里!
“嗡——!!!”
无法形容的、比正午太阳还毒一万倍的恐怖强光瞬间爆发!
同时,一种高频的、尖利得能让人脑浆子沸腾、恨不得把耳朵捅聋的噪音,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朵和脑子里!
整个仓库瞬间被淹没在一片刺目的纯白和令人发疯的尖啸中!几秒钟,长得像一个世纪。强光和噪音终于消失。
仓库里一片狼藉,弥漫着硝烟、烧熔的金属和皮肉焦糊的恶心混合气味,呛得人直咳嗽。破开的墙洞外,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守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值钱的货,被扫荡一空。疤脸挣扎着爬起来,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眼前全是乱晃的光斑。他踉踉跄跄扑到墙洞边,只看到被暴雨冲刷得泥泞不堪的小巷,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没一个。刚才那场要命的袭击,活像一场噩梦。
只有地上,在浑浊的泥水里,静静躺着一枚闪着冰冷微光的金属弹壳。疤脸哆嗦着手捡起来,弹壳底部,一个极其细微、线条冷硬得像刀子刻出来的徽记——四芒星,缺了一角。
真正的猎手,总是披着夜色而来,留下无声的死亡与冰冷的印记。
当敌人如同鬼魅,来去无踪,留下的是兄弟的尸骸与冰冷的徽记,你会被恐惧吞噬,还是将这枚弹壳,攥成刺向黑暗的第一枚毒牙?
(三)官衙对峙,怒焰燎原
矿洞的血腥味儿和黑市的硝烟味儿还热乎着呢,刘忙已经像头被彻底点着了尾巴的疯虎,裹着从地底带上来的阴冷杀气和一身的泥血,杀气腾腾直扑旧城区那座外表光鲜、里头早就烂透了的灰色堡垒——市矿务管理署。
管理署的走廊,廉价地砖擦得能当镜子照,光溜溜的,却透着一股子消毒水混着陈年旧文件发霉的、假模假式的“干净”味儿,闻着就让人犯恶心。墙上挂着“勤政为民”、“安全生产”的红底金字标语牌,在刘忙眼里,刺眼得像个天大的笑话。刘忙的脚步声“咚!咚!咚!”砸在空旷的走廊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鼓皮上。身后跟着疤脸和两个眼珠子都冒着凶光的核心兄弟,耗子肩膀还渗着血,留在外头把风接应。
署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刘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抬脚——“哐当!!!”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门被踹得撞在墙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办公室里,市矿务署署长赵德明正翘着二郎腿,端着个细瓷茶杯,装模作样地吹着浮沫。桌上那盆绿油油的盆栽,跟外面那个充满了死亡和泥泞的世界,简直他妈两个星球。赵德明五十多岁,保养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那种坐久了高位、练出来的油滑镇定。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他一哆嗦,滚烫的茶水“哗啦”泼了一手,烫得他“嗷”一嗓子,龇牙咧嘴。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上)
“刘忙!你…你放肆!”赵德明又惊又怒,“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想用官威压人,“谁给你的狗胆!敢硬闯官署?!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忙像尊铁塔似的堵在门口,把外头的光线挡了大半。他身上那件工装,还沾着矿洞的黑泥和可疑的暗红斑点,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硝烟味儿混着地底的阴冷潮气,“呼”地一下,瞬间盖过了办公室里那点可怜的茶香花香。他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赵德明那张又惊又怒的胖脸上,没一点活人温度。
“我的人,死了。”刘忙的声音不高,甚至有点哑,却像砂纸在生铁上狠狠打磨,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腥味儿,“十七条命!活生生埋在三号矿洞底下!”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那股子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呼”地扑到赵德明脸上,逼得他下意识“噔噔”后退半步,咣当撞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我的仓库,让人抢了!守仓库的兄弟,躺了四个!赵大署长!”刘忙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能冻死人的弧度,眼神里的怒火却像要喷出来烧了这屋子,“您管的地界儿,这治安…真他妈是‘好’得很哪!”
赵德明脸色变了又变,强挤出点镇定,掏出手帕装模作样擦了擦根本没汗的额头:“意外…意外塌方嘛!在所难免!在所难免!”他打着哈哈,声音有点发飘,“黑市…咳咳,那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打打杀杀,常有的事儿!你们这些…呃,民间纠纷,我们署里也很为难啊!”他两手一摊,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意外?!”刘忙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密封袋,“啪!”一声狠狠摔在赵德明光亮如镜的桌面上!袋子里,那点深绿色的、散发刺鼻酸腐味的粘稠物,像条活蛆似的缓缓蠕动。“这他妈也是‘意外’?!蚀穿支撑柱的‘意外’?!”他又“啪!”一声拍下那枚弹壳,金属撞击桌面发出刺耳的脆响!弹壳底部,那个缺了一角的四芒星徽记,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这玩意儿!也是‘民间纠纷’?!赵大署长!您给我指指看!蓝色星球哪个帮派,用得起这种天外飞来的‘高级货’?!嗯?!”
赵德明看着桌上那两样东西,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咔嚓”一声碎了个干净,只剩下深藏的恐惧。他眼神躲闪,根本不敢跟刘忙对视。
刘忙“唰”地俯身,两只大手“轰隆”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整张桌子都跳了一下!那盆精致的绿植“哐当”摔在地上,泥土溅得到处都是!赵德明吓得浑身一哆嗦,茶杯盖子“叮铃哐啷”滚落在地。
“赵德明!”刘忙的吼声如同炸雷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轰然爆开,带着能把屋顶掀翻的愤怒和无边的悲怆,震得窗户玻璃都在“嗡嗡”作响,“少他妈给老子放官屁!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老子兄弟的血还没凉透!尸骨还没入土!这血债!这梁子!结死了!”他身体前倾,眼神锐利得像要活剐了赵德明的魂儿,“说!谁他妈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