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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中(第1页)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中)

当塌方的矿石埋葬了十七条性命,

当神秘弹壳指向天外黑手,

刘忙在矿工帽的血迹中低吼:

“这操蛋世道,要么你吃人,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踏着兄弟的尸骸,

向高悬于顶的“帝星”巨影,

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挥出了第一刀。

(五)午夜低语,旧物锥心

狂风卷着冰冷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狠命抽打着废弃工厂临时指挥部那扇破窗户,动静大得像有无数个小鬼拿石子儿在砸玻璃。指挥部里,机油那股子工业的闷臭、劣质烟草呛人的辣味儿,还有没散干净的硝烟火药气,几种味道搅和在一块儿,直往人脑仁儿里钻。就一盏昏黄得快咽气的应急灯亮着,光晕在潮湿冰冷的空气里哆哆嗦嗦,把影子扯得老长,贴在墙上,活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鬼影。白天的咆哮、怒骂、拍桌子砸板凳的动静都歇了,只剩下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还有窗外那永不停歇、哭丧似的风雨呜咽。

刘忙一个人窝在角落,屁股底下那张旧铁椅子“嘎吱”直叫唤。面前破桌子上摊满了手绘地图、鬼画符似的标记和通讯记录。他背对着门,肩膀的线条绷得死紧,在昏暗中硬得像块铁疙瘩。桌上摊开的,不是地图,是一顶洗得发白、边角磨得起了毛、还顽固地留着几块洗不掉的深褐色污渍的旧矿工帽——他养父的帽子。

带着白天在矿洞碎石上刮出来的新鲜血口子,手指头,又轻又慢地,一遍遍摸着帽子粗糙的帆布面儿。那手感,又冷又硬又糙,可摸着摸着,又好像能摸到点别的什么——一点早就凉透了、却又固执地不肯散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指尖最后停在了帽檐一道几乎撕开的破口上。就是这儿。三年前那场“意外”留下的疤。

回忆这东西,像根带着倒刺的铁钩子,“噗嗤”一声,狠狠扎进了脑子里,把他那层强行维持的冷静壳子撕了个稀巴烂。

画面:刺耳的刹车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嘎吱——!!!”一声,活生生撕碎了黄昏那点可怜的宁静!一辆发了疯的重型矿石运输车,像头红了眼的钢铁怪兽,轰隆隆碾过来,狠狠撞上了路边那辆破破烂烂的小电动车!刺眼的车灯晃得人瞎,玻璃碎片“哗啦啦”炸开,像下了一场冰刀子雨!扭曲变形的金属架子,像被揉烂了的废纸…后座上,妹妹小雨那双瞪得溜圆、盛满了惊恐的眼睛,里面的光,“唰”地一下就灭了…副驾上,养母瘦小的身子想扑过来护着谁,却被一股巨力狠狠甩飞出去,像片断了线的破风筝…

声音:“轰隆——!!!”震得人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的撞击巨响!玻璃粉碎的“哗啦”声!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静得能听见自己血往脑子里冲的“嗡嗡”声。接着,是他自己喉咙里炸出来的、完全不受控制的、野兽垂死般的嚎叫:“妈——!!!小雨——!!!”那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陌生,像从地狱最底下爬出来的…

气味:浓得化不开的汽油味儿,呛得人脑仁疼!橡胶烧焦的糊臭,混着一股子…甜腻得让人窒息的血腥气!那是至亲的血!那股味道,像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狠狠烙在了他的魂儿上,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触觉:滚烫!车门滚烫得能烙饼!他不管不顾,用指甲、用手掌、用血肉去扒拉那扭曲变形的金属门框,指甲盖翻开了,满手是血,混着铁锈和滚烫的油污,可他感觉不到疼,一点都感觉不到!指尖终于碰到了养母的手腕…冰凉!像冬天里冻透了的石头!还有…小雨书包上那个他笨手笨脚缝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小布偶,被粘稠温热的血浸透了,又湿又冷…

“砰!!!”刘忙的拳头像颗炮弹,狠狠砸在冰冷的铁皮桌面上!巨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震得桌上的旧矿工帽都蹦了一下。应急灯的光线疯狂乱晃,把他那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狰狞的脸,映得活像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声,在屋里显得格外刺耳,胸膛剧烈起伏,像头被铁链锁住、濒临疯狂的困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们?!那个开车的王八蛋司机,事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官方的调查?狗屁!草草了事!最后就他妈一句“车辆意外失控,司机当场死亡”结案!去他妈的意外!去他妈的死亡!那司机,就是山顶会养的一条疯狗!那辆车,是贾政那条“帝星”老狗名下矿场的车!

冰冷的恨意,像淬了剧毒的冰锥,“嗖嗖”地顺着脊椎骨往上爬,冻僵了四肢百骸,又在心窝子里“轰”地点燃了一蓬焚尽一切的毒火!就是这股子恨,撑着他从泥坑血洼里爬出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末世里像条野狗一样挣扎,也像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仅剩的那点人味儿。

他猛地抓起那顶旧帽子,死死攥在手里,粗糙的帆布边儿狠狠摩擦着掌心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点微不足道的疼,反倒像根针,“哧”地扎破了他脑子里那些狂暴血腥的画面,带来一丝诡异的清明。

他低下头,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带着养父汗味和矿尘气息的帽子上。声音低哑得像是砂纸在磨石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最深的伤疤里抠出来的,带着血和泪的沉重,却又硬得像淬过火的精钢,在这风雨飘摇的午夜指挥部里,一字一句地砸出来:

“爹…妈…小雨…你们…看着…”

“看着那些躲在云彩上面、缩在权力屁股后头的黑手…那些把咱们的命当草芥的杂碎…”

“我刘忙…在这儿起誓…”他攥着帽子的手,指节捏得“嘎巴”作响,“用他们的血…祭你们!”

“这操蛋的世道,要么你吃人,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你们选错了路…这次,换我来选!我会活下来!活得比谁都高!比谁都狠!那些杂碎,有一个算一个…老子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誓言,像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深深烙进了冰冷的空气里,也烙在了他被仇恨和痛苦反复捶打过的心脏上。窗外,凄风冷雨依旧鬼哭狼嚎,像是在应和着这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昏黄摇曳的灯光下,那顶沾着至亲血迹的旧矿工帽,像一面无声的战旗,在仇恨与渺茫希望交织的废墟上,猎猎作响!**

至亲的血,是刻入骨髓的诅咒,亦是点燃永夜不熄复仇之火的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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