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的边淙这会儿正好走到了教学楼外,他将手机揣回口袋里,蹬上自行车朝着付野家的方向前行。
虽然在中途的时候被路边摊的香味引导,买了两份章鱼小丸子。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踩点进班都踩点到了不知道班上钥匙归谁管,这把钥匙要是自己没有还回去的话,明天铃响之前一个也别想进班。
所以可得赶紧还到付野的手上。
骑进那个熟悉的小区里,边淙捏着手刹帅气地将车停在了付野家楼下,掂着书包跑上楼,敲响了付野的家门。
“我回来了!”边淙伸手将搭在他优越高耸的鼻梁上的围巾往下拉了一点儿,露出了整张脸。
被围巾捂住的脸微微泛着红,鼻尖上蒙着一层不甚明显的水雾。
“喏,教室钥匙给你。”边淙将那单把钥匙递给了付野,在付野伸出手接下这把钥匙的时候,他又变戏法儿似得将一份章鱼小丸子的塑料袋套在了付野微微勾起的无名指上,“刚路上买的,虽然不是很远吧但也吹了这么好一会儿的风虽然没凉但也不烫了,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付野很轻地点头,他的额发有些湿,粘黏在额头上。
“那我回去了啊,天都要黑了作业一个字没动。”边淙弯着嘴角笑了笑,转过身下楼。
付野的手上勾着一盒章鱼小丸子,掌心里是那一枚被焐热了的钥匙,看着边淙的背影,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指尖却只划在在他的羽绒服上,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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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半天又写了半天作业的平平无奇元旦节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起时,边淙习惯性地摁灭闹钟翻身赖床,然后挣扎到第二个闹钟响起,第三个闹钟响起,第八个闹钟响起,他才掀开被子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床。
咬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拿过自己的速食早饭和牛奶扔进微波炉里,设定好时间后回房间咕噜噜地吐掉牙膏沫然后洗脸。
以最快的速度捯饬好自己,边淙将摊在书桌上的假期作业一股脑地塞进书包里,往脖子上搭了条围巾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将热乎乎的三明治和牛奶也扔进书包,整个过程十分的流畅。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你带把伞。”亲爹的声音由远及近,他顶着睡乱的头发倚在墙上,看着蹲在玄关口的边淙系鞋带。
边淙“喔”了一声,点点头从玄关柜上拿过了叠得整整齐齐的伞插。。进书包侧边口袋里,朝着边成磊挥了挥手:“走了啊爸爸。”
“嗯。”边成磊点头。
关了门,边淙摁下电梯下行键,站在楼道里吸了一下鼻子。
“叮”一声,电梯门响。
边淙抬腿迈步进去,按了楼层后,将手塞进口袋里拿出了自行车的钥匙。
下行的过程中,他的指腹无意识地在那个小狗挂件上摩挲,直到电梯门再度打开,他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开完锁后,他才将钥匙重新放回口袋里。
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更别提是这种刮着冷风天还没亮的一大清早。
边淙真是恨不得裹着被子去上课。
踩着早上的第一道铃声走进教室,边淙晃晃被风吹乱的脑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早上好。”
“早啊。”边淙偏过头看向付野,他没有看向自己,低着头小声地背文言文,雪白的脖颈露在外面,似乎是被风吹过的缘由,有些红。
……盯着别人脖子看是怎么个事儿啊?
边淙尴尬地收回视线,打开书包拉链交了作业后,拿出了那盒还热着的牛奶捧在手心,搓一搓滚两圈,直到因为骑车握着把手露在外面被风吹到没有知觉的两只手恢复正常的体温。
与此同时,负责今天带早读的班主任走进了教室。
这个学期已经快要结束了,早读是个什么形式已经不需要提醒了,在老师进门的那一刻,班上的同学们全都十分懂事地乌央乌央地捧着书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