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时后,难兄难弟并排站在了付野家附近的社区诊所前,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这会儿诊所刚开门,里面除了工作人员外他俩没看见其他人。
边淙拽着付野拐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注意到动静的医生问。
“他手被划伤了,打破伤风,我腿撞肿了,来瞧一瞧。”边淙边说边叹气。
医生看了他们俩一眼,将两个人带进了同一个房间里让他们一块儿坐了下来。
“哪只手被划伤了?伤口给我看一下。”医生走到付野面前示意他抬起手。
付野没有说话,默默地撕下了手上的创可贴抬了起来。
边淙偏头看了过去。
付野手上的伤口从小指的指根一直延伸几乎到了腕骨的位置,伤口既不平滑也不流畅,伤口的边缘如同锯齿一般参差不齐。
看着好痛——
边淙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手。
“什么时候划伤的,消过毒了吗?”医生看着那道伤口问道。
“昨天晚上。”付野说,“用水冲洗过了。”
“那我先给你消个毒,等会儿先做个皮试。”医生边说着边走到柜架前拿出碘伏和棉签。
给伤口消毒这事儿医生做惯了,她动作很快地给付野的伤口消完毒后,拿出皮试针扎进了付野的手腕。
付野全程面无表情,边淙倒是在一边“嘶嘶嘶”个不停,像蛇吐信子一样,给医生都逗乐了。
“他做皮试都没喊疼,你看着他倒抽气起来了。”医生调侃道。
“做皮试就是很疼啊,我看着就疼。”边淙理直气壮,“针扎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
付野的视线从手腕上鼓起来的小包挪到了边淙生动的脸上,好笑地弯了弯眼睛。
“他那边要等皮试结果,你是磕着腿了对吧?裤子撩开我看看。”医生也被他逗乐了,好笑地摇了摇头,“磕着哪儿了?伤到骨头了吗?”
边淙干巴巴地“喔”了一声,低下身撩开了自己的裤腿,露出了小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看着还蛮渗人的。”医生看着边淙的腿说,“不过还好,没有破皮,这个位置也磕不到骨头,什么时候磕到的啊?”
边淙:“昨天晚上。”
医生疑惑地看了一眼边淙,又看了一眼付野,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有割伤,一个有撞击伤,还都在前一天晚上,今天甚至是踩着诊所营业的点一起来的。
像小情侣昨晚吵架吵着吵着打起来然后又和好了早上一起来诊所。
但医生的责任只是对他们进行检查救助,并不是追究背后的原因,所以她只是看一眼这个再看一眼那个,没有说多余的话。
“昨晚磕着的时候冰敷过吗?敷了多久?”她将视线重新投到了边淙的腿上。
“敷过了。”边淙十分乖巧地点头,“敷了大概十分钟吧。”
“十分钟不够啊。”医生说,“今天再多敷几次,记得隔着毛巾,不要直接用冰块或者冰袋往腿上贴。”
边淙再次乖巧点头:“好的。”
“医生,他的腿只用冰敷就可以吗?”付野皱了皱眉问道。
“过了一两天可以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你们家里有吗?”医生问。
“有。”边淙点头。
许诚询昨天给他买了喷剂,虽然那个喷剂还在外卖袋子里连拆都没拆。
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