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念虽然没有直说,但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他说的是谁——说起来,他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厢音相处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但他的脸上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还向祭念抱怨道:“说起来,你还从来没有因我吃过醋,这真是让我很受伤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祭念笑了笑,道,“难道你想你的后院被弄得鸡飞狗跳,永无宁日吗?”
寐昕撇了撇嘴,没有搭话——他知道祭念说得有理,他也确实不想后院起火,但即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舒服,因为这说明,在祭念的心中,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好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一下。”仿佛没看出寐昕的情绪似的,祭念打了个呵欠道,说着便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他这位后辈还没对他死心,而他答应了要和他交往,自然是要给他机会的——可他最后能不能打破他心中的坚冰,就得凭他自己的本事了。
“你去看厢音吧。”待祭念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孟思卿对寐昕笑笑,道。
“那你呢?”寐昕望着他的眼睛——本来他和孟思卿说好今晚要去他那里的。
“你不用管我。”孟思卿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先去看看厢音吧。”
虽然觉得对不起孟思卿,但因着祭念的话,寐昕心里一直挂着厢音,便只是愧疚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那我先去找他了?”
“去吧。”孟思卿拍了拍他的肩,“好好陪陪他。”
目送着寐昕走进厢音的房间,孟思卿低下头,唇角逐渐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虽然是他主动让寐昕是去找厢音的,可是他的心,还是有些疼呢。
厢音的房门虚掩着,寐昕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却没有看见人。疑惑间,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寐昕眼中霎时狼光大盛(……),小心翼翼地朝浴室走去,轻轻推开门,果见厢音正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冰蓝色的长发半遮半掩着他白玉一般光洁的肌肤,显出一种极致的美。寐昕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见地上有水,怕发出声音因此脱了鞋,悄悄走过去,想来个突然袭击,谁知一不小心脚下打滑,猛地摔了过去,正好扑倒在厢音背上,还溅得自己满身都是水。
“呀……”被人突然从背后抱住(?),厢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寐昕,才冷静了下来,脸色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他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门开着啊。”寐昕回答道,脸上满是坏笑,“厢,你是不是故意等着我进来的?”
“你胡说!”厢音的脸更加红了,他瞪了寐昕一眼,“我……我明明锁上了的!”
“是吗?那说明你记错了。”寐昕耸了耸肩,道。听厢音这么说,他已经知道这门一定是祭念想办法弄开的,这位血族亲王居然会对他和厢音之间的感情这么热心,这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
“好了,厢,那些都不重要。”寐昕打断他的话,道,“总之我进来了,这是事实。”
“我当然知道这是事实。”厢音对寐昕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好吧,你怎么进来的我不问了,那你告诉我,你进来做什么?”
“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寐昕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
“天天都在见面,有什么好想的?”厢音笑了笑,虽觉得寐昕的话不可信,却也止不住心中泛起了甜蜜。
“可我就是想。”寐昕说着,跳进了浴桶里,坏笑道,“正好我才回来没有洗澡,不如我们俩洗个鸳鸯浴?”
“你出去!”厢音想都没想就回绝道,还拿手去推攘寐昕。
“出去?出去哪里?我不是还没进来吗?”寐昕自然不会让他如意,笑得十分猥琐。
“你……你无耻!”厢音怎会听不懂他此话的含义,脸更红了,蓝色的鱼尾“啪”地一声拍在了寐昕脸上,“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快……离开我的房间!”
寐昕一把抓住了厢音的鱼尾,乐了:“我才发现你现在是鱼尾巴,我的小美人鱼,你就从了我吧!”
厢音被他这么一拉扯,一
个重心不稳,头淹没进了水里——还好他是鲛人,否则非得呛水不可。他鱼尾又是用力一抽,挣脱了寐昕的禁锢,从水里探出身来,羞怒地瞪着寐昕,道:“鲛人本来就是人身鱼尾,平时也只是幻化出了一双腿便于行走,在水里当然还是用鱼尾比较舒服——你没有常识吗?”
“哦……”寐昕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参加公司的企业文化演讲比赛去了… …本来我是去打酱油的,居然进入了决赛(一个演讲还搞个预赛决赛的是闹哪样),预赛21人,只淘汰了6个人,剩下的15个人都进入了决赛,这意味着我28号又要去公司一趟,这回是脱稿演讲,还有好多领导要来旁听我已经能预见到我那时的傻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