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叱骂两声,把人打发了,自己往宣杨前院书房走。
然后,就在必经之路的水塘边看到滕氏站着。
月光下,她面容冷酷。
有人吧喝得醉醺醺的宣杨往水里按,她眼睁睁看着宣杨从挣扎到咽气,最后被扔进水塘,当成溺水。
全程她捂着嘴,没敢求救也没敢声张。
甚至中途有几次,她隐约觉得滕氏都发现她了,眼神偶尔会往这边瞟。
但后面滕氏一直也没对她做什么,她又自欺欺人,假装没那回事。
姜氏说完,又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满殿哗然。
这些纵横官场多年的官员,个个见多识广,但是像滕氏这般的毒妇,也算天下独一份了。
尤其英国公,再度挣扎着,嗷嗷乱叫。
虽然照卢氏所言和滕氏不辩解的反应看,宣杨应该确实不是他儿子,但心里把宣杨当亲儿子几十年,他本能的反应——
还是滕氏这毒妇,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长子。
老头子恨不能扑腾过去,掐死对方。
姜氏口说无凭,可对于滕氏谋杀了宣杨这事,大家不约而同相信。
宣睦紧随其后,又引回正题:“说说四十四年前你们引晟国军队进城的详细经过吧。”
卢氏勉强止住哭声,稳定情绪。
她取下发间檀木簪:“滕氏画了一幅图给我,还有一块令牌。”
“当年宣崎将军为大泽城守帅,滕氏身为将军长嫂,负责掌家,借着去取将军换洗衣物之便,拓印了将军的令牌。”
“后来,她找人仿造了一块。”
“图纸和令牌,都是我带出去,交予晟国人的。”
奚良忍着腰伤,亲自下来,将她发簪里取出的残破图纸拿走,呈去给皇帝。
有人禁不住疑惑:“她因何如此?难不成她是晟国细作?”
否则,有什么理由这样坑害自己人?
那时候,还没有英国公府,宣家也没有爵位要继承。
她也想不到宣崎会誓死守城,若宣崎不死,弃城而走,将来也轮不到宣峪捡漏来当这个国公爷。
她有一个有出息的小叔子,跟着享受,不比冒险闹这一出稳妥?
卢氏表情里莫名带上几分得意,梗直了脖子,一字一句道:“那是你们太小瞧她滕氏的野心了,自古富贵险中求,她滕氏要求,自然是求那最高处的富贵。”
说着,卢氏无所畏惧看向高处的皇帝:“事实上,她当初要坑要害的,并非是她小叔子宣崎将军,她真正想杀的,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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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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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景五你出来,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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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五:抱歉,是我浅薄了……呜呜呜,老一辈的世界太可怕,我还是个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