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谨遵穆郎中的话。”
后院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还伴有一股子焦煳味。
穆郎中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的药膳哪!”
“穆郎中……”居泽木忙扶着跌撞的穆郎中,示意他别着急,“您先别急,我替您去瞧瞧。”
居泽木提长衫匆忙步入后院,一股黑色浓烟扑了他一脸,呛得他猛咳几声。
一把硕大蒲扇蓦地扬过来,知道的人是要扇散这一片浓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他的命呢。
居泽木强忍着不适,眼疾手快地擒住握着蒲扇的纤纤手腕。
“冷静点。”
待浓烟消散,居泽木便瞧见眼前的人灰头土脸,他刚打量她一眼,便被她嘴里吐出的焦煳浓烟熏了一脸。
果子止不住地咳着,小心翼翼地瞧着怒火一触即发的居泽木,不知该作何解释。
幸而穆郎中随后赶来,望着浪费的药膳一脸痛心:“哎哟哟,我的药膳哪。”
要不是他那不成器的学徒翘工,他也不至于分身乏术。
他在前厅忙着挑拣药材给梁府,抽不出身看顾后院的药膳,一大早遇上果子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小丫头,他就让她在后院煎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不就扇扇火的事儿,也办不成。
果子趁势抽回手,挪至郎中身旁,乖巧认错:“穆郎中,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瞧你就是有意的。”居泽木甩了甩衣袖,插上一句。
好一个帮倒忙的啊。果子狠狠地剜了一眼居泽木,边抹脸边讨好地开口:“穆郎中,给我次机会让我弥补这个错。”
居泽木完美地避开果子如利刀一样的眼神,忍不住接一句:“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毁一次?”
果子气得咬紧腮帮子:“瞧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嘴那般毒?”
阿娘说,知恩图报。要不是看在他是她恩人的份上,她早吐他一脸口水了。
他一个翩翩公子,那么针对她一个弱女子,是何意?
亏她还想着,待阿娘三年孝期一满,就去给他当牛做马去。
“你毁了穆郎中的药膳,还有理了?”
果子没底气了,虽说她是好意,郎中年纪大了,要顾着前院药铺,又要顾着后院煎药,为免穆郎中劳累,她才自告奋勇要替郎中分一些担子。
谁让郎中是她恩人的恩人哪。
果子瞥了一眼居泽木,心中委屈,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