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生分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吗?
他想听叶沂叫自己宝贝,叫自己亲爱的。
但这些称呼实在是太肉麻了,甚至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还是等叶沂主动吧。
“你躺着吧,”他示意叶沂先躺下,自己也躺着跟他脸对脸,“你的身体一直这样吗?”
叶沂闭着眼睛,声音轻得像风,“从有记忆起就一直是这样。”
“医生怎么说?”
“说什么的都有,没必要放在心上。”叶沂语气随意。
宁朔听出点不对劲,“为什么不放在心上?你不想身体恢复健康?”
“……”叶沂缓缓睁开眼睛,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浅色的眸子,乍一看透着一股冷意。
“我已经习惯了。”
“你……”
“怎么还戴着口罩?”叶沂打断他,语调温和,“不闷吗?”
还有那个帽子,未免戴得太严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明星出行,为了躲狗仔才会这么全副武装呢。
“你不是说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宁朔老实回答,“我就叫祝深帮忙准备了这个。”
叶沂忍不住笑了一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宁朔本来是想把口罩取下来的,被叶沂这么一逗,反而往上拉了拉。
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垂,叶沂好笑,“摘了吧,都在房间里了。”
宁朔慢吞吞的摘了口罩,露出结了疤的嘴唇。
叶沂定定看了一眼。
宁朔又想遮住了,“别看了……”
“为什么?”
这可是他被祝深误会的罪魁祸首。
宁朔更不自在,拿手挡着不让叶沂看。
叶沂把他的手扯开,“晚上的药涂了吗?”
“没,想让你给我涂的。”宁朔说。
叶沂忽然意识到宁朔还真是天生的会撒娇。
就只是涂一个药膏而已,他竟也要让别人来帮忙。
宁朔浑然不觉叶沂的想法,只说:“不过你感冒了,就好好躺着吧,我自己来。”
“就是个感冒,又不是动不了了,”叶沂又坐起来,“药膏呢?”
宁朔从裤子袋里掏了支药膏出来,递到他手里。
叶沂一点一点为他细致涂好,“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好,这几天上班会不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