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皮赖脸地跟着乐团出国巡演。可一点用都没有。
从J国赶到医院的那一晚,看到周身伤痕的迟烆。我第一反应还是那个梦,梦里那个跟我缠绵的迟烆。
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看什么都是人心黄黄。
我把迟烆的动手动脚,都归结为是我心中有鬼,带着黄色眼镜看我那纯洁的弟弟。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跟小时候不一样。
当然,这也许只是我的问题。
就连傅凛,也看出了我的异常。
他提醒我,我和迟烆是姐弟,不适合在一起。
可傅凛转头,就说要服从叔叔的安排,娶我。
对于娶我这件事,迟烆一直反应都很激烈。
他会为了阻止我跟傅凛穿情侣装,狂躁地撕烂我的裙子,也会害怕我跟傅凛独处,而半夜上来我家。
他执拗而又偏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排斥。
但因为他的抗拒,我认真思考了我对傅凛的感情。
我对他,没有怦然心动,心跳更不会狂跳不止。
所以,我不喜欢他,我对他只有家人的感觉。
我拒绝了傅凛的同时,却惊恐地发现:
其实我的心,是会狂跳不止的!而这狂跳不止的对象,是迟烆。
在他吻上我唇角的那滴血,在他把我按在洗手台前激吻,在他说……他想,尚我。
直白、滚烫、赤裸裸。
我这时才知道,做同样的梦不只是我。
我也是他梦里的人。
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我们两个都是被梦境捆绑的人,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我把林鸢介绍给迟烆,也许迟烆就会发现,他对我并不是真的。
看得出来,林鸢非常主动进取,好像要把迟烆生吞活剥。
但迟烆,他很生气。他和我大吵一架。
最后他说,他会听话。
他会谈“我想他谈”的恋爱,上我“让他上”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听话,执拗地无条件服从。
但我发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当我看着林鸢和迟烆在池边拥吻的时候(作者和迟烆齐声喊:并没有!并没有!是盛舒然她自己看花了眼!!)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人抛进了冰冷的池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