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吧啦……不是,商年好像是社恐,闫鹤还没到,他就一直跟在赵心卓身后。
赵心卓起初也没发现他老贴着自己,他自己都跟着秦岸,见秦岸落座,连忙抢了秦岸身边的位置。
秦岸选好位置以后就接了个电话出门,出门之前跟赵心卓招呼一声,说自己去门口接人。
赵心卓原本想和他一起出去,但是包厢里还有其他人,他屁颠屁颠地跟着秦岸走了似乎不大好。
于是他留在包厢啃秦岸买给他的烤红薯。
直到他要去洗手间,商年也跟着他站起身。
这两人一般高,还坐一起,一块儿站起来的时候瘦瘦高高,就像两根顶天立地的筷子。
“你也去厕所吗?”出于礼貌,赵心卓问了一嘴。
商年点点头:“我跟着你。”
“行,”赵心卓拉开椅子,垂着胳膊冲他招招手:“走吧。”
“走去哪儿?”
恰好闫鹤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打啤酒,空着那只手在商年的后颈上摸了一把:“怎么不等我一起来。”
商年小声说了句什么,跟蚊子嗡嗡似的,得亏赵心卓靠得近,勉强听清他说的什么:“不想坐摩托。”
闫鹤就听不见了。
他把啤酒往桌上一放,凑着耳朵过来,“嗯?”
商年往后躲了躲,不说话,伸手去拉赵心卓的胳膊。
赵心卓说:“闫哥,我们俩要去厕所,一起来吗?”
“滚,”闫鹤笑着骂他:“又不是十三岁小女孩,上个厕所还得找人陪着啊。”
商年拉着赵心卓的手腕扯了扯,两个人先后从包厢里出来,赵心卓觉出不对味儿来。
可能是受闫鹤刚才那句话的影响,他真觉得他和鹅吧啦现在就跟俩十三岁小女生似的,上厕所不仅要人陪,还得手牵手呢。
“鹅吧……不是,商年。”
赵心卓想找点儿话聊,就问他:“你也是被白学姐拉进学生会的吗。”
商年摇摇头。
他这人挺闷,用赵心卓他老妈的话来说,这就叫三脚踢不出个屁来。不过好歹讲礼貌,还知道摇摇头,没让赵心卓尴尬。
“哦对,”赵心卓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跟着闫鹤,笑着说:“我糊涂了,你肯定是闫哥的人啊。”
商年没说话。
他们俩一路找到洗手间,商年撒个尿坑位都得挨着赵心卓。
赵心卓一开始还觉得不得劲,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跟商年对视一眼,突然有点儿想笑。
“你也是吧。”
他走到烘干器前烘手,烘干机感应到人手启动,借着烘干机巨大的噪声作伴,赵心卓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男厕所总共就这一台烘干机,已经被赵心卓占领了,商年退而取其次,在旁边扯了张纸巾擦手。
听到赵心卓的话,他掀了掀眼皮,安静地看了赵心卓一眼。
赵心卓一挑眉毛,脸上露出一个“懂得都得”的坏笑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商年绝对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果然,商年擦完了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举止优雅地走过他身边时,喉间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嗯”。
活的同性恋,除开自己不算,鹅吧啦是赵心卓长这么大见过的第一个。
知道了两人性取向相同,赵心卓就忍不住观察鹅吧啦,想看看两个人都有些什么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