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节日氛围很浓厚,新年的第一天,酒吧里挤满了年轻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
闲时候还可以,这会儿人多,服务员忙得脚打后脑勺,实在没办法帮他们并座。
所以两桌人一合计,把跟闫鹤认识的叠罗汉三人组打发到这边来了。
陆朗欣然应允,商年作为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唯一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的人,原本是不想来的,但陆朗已经起身了,宽哥班长他们也举着酒杯说要过去跟学长学姐们碰一杯。
赵心卓站都站不稳,被宽哥和陆朗一人架着一边胳膊拖过去的。
陆朗喝完酒以后又被宽哥顺手拖回去了,这两个马大哈把赵心卓一个人留在这桌了。
“别啊……晕。”他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脚下趔趄,为了保持平衡脑袋总想往前顶。
“好帅的小学弟!”大三大四的学姐可没有同级女生那么矜持,赵心卓差点被她们扯到女生坐的沙发上去,还好有人起身拉了他一把。
“这是喝了多少。”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关切。
“学长——”赵心卓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又松开,再抓住,就这么松松握握了几个回合,到最后还是舍不得放开,牢牢地抓紧了。
他用脑袋顶着秦岸的肩膀,委屈地拱了两下。
秦岸护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把手放在他的后颈上一下一下的捋着,让他好受一点儿:“从学校出来的?”
“偷偷跑出来的。”秦岸的手劲儿很大,赵心卓喝得眼睛周围的皮肤都有些发烫,半阖着眼睛靠在他肩上,舒服得想哼哼。
对面的女生没抢到最帅的小学弟,端着果酒酸溜溜地来了一句:“这样就没意思了啊秦岸,还能不能玩了,我们又不会把小学弟吃了。”
秦岸用自己的叉子扎了块香蕉喂给他,无奈道:“我怕你们把人吓到了。”
赵心卓嚼着香蕉,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完全转不动了,乖乖地靠在秦岸肩上看着对面的学姐。殊不知自己这副乖巧的模样惹得对面的学姐们狼性大发,说什么也要拉他起来玩游戏。
看样子这应该是秦岸和闫鹤的朋友,尽管秦岸旁边的那位学长说了不用理她们,赵心卓还是不太好意思三番两次地拒绝人家。
“咳咳……”他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因为喝的有点多,嗓音还是有点沙沙的:“玩什么。”
“吹纸牌,玩不玩。”
恰好他们手边就有纸牌,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学姐随便在桌上摸了把牌,在手里过了一遍漂亮的洗牌动作,还冲赵心卓抛了个媚眼。
“你滚开,”坐在她旁边的学姐笑着推她,“你今晚的目标不是闫大鸟吗,少打我小学弟的主意。”
“只可惜妾有心郎无意呀,人家又不理我。”那个学姐嘴上这么说着,两只耳朵烧得通红,还扭头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闫鹤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她的小姐妹故意打趣道:“是不是肾不好。”
“你们真的烦死了!”卷发女生对着她的肩膀来了一套小碎拳。
闫鹤和商年一直没回来,赵心卓也比较倒霉,玩什么游戏输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好像被那几个学姐故意搞针对了。
输了的人要喝酒,秦岸也帮他喝,他还不许。
到最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傻子似的拉着秦岸的手确认:“学长,学姐她们是不是合伙欺负我?”
“你才发现啊哈哈哈哈,小孩儿就是可爱。”坐秦岸旁边的学长乐得过来掐他的脸,被秦岸挡了一把,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
谁知道社会这么险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