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鼻子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据说这样可以让堵住的鼻子通气。
他眼睛鼻子通红,用小夹子不停地把一些乱七八糟的食材扔进辣锅里。
江教授用漏勺捞出烫好的肉卷,夹出来放在清水里过一遍才夹到他的碗里。
“说吧,”他放下漏勺和筷子,双手交叠压在桌面上,“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商年夹东西的手一顿。
“刚才在医院不是已经说了吗……”他小声嘀咕一句,心虚地头也不敢抬,“我要吃那个酸奶的兔子,给我买。”
江教授招来服务员给他拿兔子,仍然不肯放过他:“刚才在医院我不想拆穿你们,现在岑老师不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好辣呀——”商年故意转移话题,把塞到嘴里一半的肉卷拿出来,吐着舌头夹到一边,一抬头便对上江教授面无表情的脸。
他迅速低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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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授却眯起了眼睛,食指轻点另一只手的手背。
商年被他惯的很不像样子,不严厉一点他根本不会听你说话。
“年年,”他看着商年,语气冰冷道,“你身上的衣服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的。”
商年用勺子挖了一块虾滑扔进锅里,细长的眉眼隔着桌面上朦胧的热气。
江教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商年知道这是他在警告自己,他已经不耐烦了。
到底是做错了事情心虚,商年最后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
他没说自己和闫鹤在楼道里争吵的话题,只说自己和一位学长因为一点小事情闹矛盾。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偷偷观察了一下江教授脸上的表情,见没什么变化,于是小声地继续往下说。
“小卓哥大概是听到我们吵架的声音了,就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是赵心卓怕他吃亏,所以过来拦架。
商年看着瘦,其实力气很大,赵心卓被他扒拉到楼梯上去,趔趄着往下倒退了几步,不知道是哪一步踩空了,一屁股坐到自己的脚腕上,把腕骨坐断了。
虽然赵心卓一直说是自己不小心踩空台阶坐断脚腕的,但商年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就是被自己扒拉下去的。
“所以说,”商年用筷子搅合着碗里的蘸料,耷拉着眼睛不敢看江教授的脸色:“我其实应该留在医院陪床。”
服务员端了两只酸奶兔子过来,商年不敢接,怯怯地看了江教授一眼。
他每次做错事情就是这副样子,江教授已经免疫了,面无表情地吩咐服务员把酸奶兔子撤了。
“先生,这个不能退的……”服务员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低头看着托盘里的小兔子。
“不退,”江教授慢条斯理地拨开锅里商年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和肉,夹着一块黄喉涮了涮:“扔掉或者送人,随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