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的车前脸被刮了好大一片漆,张政那辆车也没好到哪儿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那车又是辆白车,看着比秦岸的车还要严重。
张政手里夹着根烟,背对着自己的车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保险公司要派人过来定损,让他们稍等一会儿,赵心卓把毛毛扔进秦岸车里关起来,自己蹲在马路牙子边上逗狗。
都说养的宠物性格随主人,韩星拒人于十万八千里之外,这只拉布拉多特别热情,跟他一点儿都不像。
“握手。”赵心卓伸出一只手,拉布拉多听不懂人话,伸舌头在他手心舔了舔。
“它特别笨,你跟它说这个它听不懂。”张政给保险公司打完电话,笑着走过来,在赵心卓旁边坐下。
赵心卓啊了一声,看一眼韩星,想了想还是问张政:“这狗叫什么?”
“呃……”
虽然和张政来往不多,但赵心卓也能看出来他是个话痨,难得有他卡壳的时候。
难不成是因为这狗的名字是很难以启齿?
赵心卓刚想说不方便的话他就不问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张政就说:“韩星,你的狗,你自己说吧。”
韩星的狗,所以狗的名字要韩星自己说?赵心卓满脸问号,心想这是什么该死的仪式感。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问了,起身往秦岸车边走,想去看看车头刮掉了多少漆。
拉布拉多见他起身,吐着大舌头跟在他身后。
“心心,”张政坐在原地拍了拍手,“回来。”
“你叫我什么?”赵心卓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原本跟在他身后的拉布拉多也兴奋地汪了两声,摇着尾巴回到张政身旁。
“不是叫你,我叫狗。”
张政摸了摸拉布拉多的狗头,一脸尴尬地看着赵心卓,“狗是韩星的,名字也是他取的,跟我没关系啊。”
这只拉布拉多他们都养了快一年了,他认识拉布拉多比认识赵心卓还早,他是真没想到韩星那么缺德,把朋友的名字拿给狗用。
赵心卓露出一个很无语的表情,指指狗,“它叫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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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拉多听到自己的名字,吐着大舌头,很友好地甩了甩尾巴。
赵心卓立即将谴责的目光投向韩星。
“对不起。”韩星不抽烟,手里拿着张政的打火机翻来覆去地玩,耷拉着眼皮儿,一句对不起说的很不走心。
不仅如此,看他那个表情,好像要道歉的人是赵心卓一样。
“别,”赵心卓说:“该道歉的人是我,不好意思啊,提前十八年把你狗的名字给占了。”
韩星看了他一眼。
赵心卓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他就阴阳怪气了怎么着吧!他恨不得现在就给毛毛改个名字,就叫星星。
韩星敢说他不是故意给狗取名叫心心的吗!
“哎哟,赵心卓你使劲儿骂他,这小子太能装了。”张政摸着狗头,再看看赵心卓,越看越乐。
赵心卓其实也没生气,就是有点儿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