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平时很少人来,尤其是下午这个时间,有课的都在上课,没课的窝在寝室里打游戏补交。
他按下赵心卓没来得及关闭的窗子,按着赵心卓的后颈把人拉近了些,一只手擒着赵心卓的脖子不让他往后退,另一只手挡住他对着前车窗的那半张脸,这样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见副驾驶位上的人是谁。
赵心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吻得颠三倒四,手指松松地抓着秦岸的衣领,任由带着烟草气息的舌头长驱直入,霸占了整个口腔。
阳台上,陆朗蹲在栏杆后面点了根烟,目光深沉地望着楼下的道路,怀里还抱着一个破鲷鱼烧娃娃,沧桑的像一位失意的老父亲。
卫环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探着头看他的脸,“不是,你在这儿老母鸡抱窝呢?死开,别挡着我上厕所。”
“你不明白。”陆朗把烟放到嘴边重重地吸了一口,吸得太着急,差点儿被呛到:“咳咳——”
“啧,”卫环摇着头,从他背后直接跨过去,一边拉开厕所的门,嘴里还嘟囔着:“放个假回来,室友疯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陆朗夹着烟望天,原谅了卫环的无理。
陆朗疯没疯还有待讨论,但是赵心卓八成是不正常了。
卫环洗完手甩着手上的水珠从阳台上进来,还没等到自己位子上坐好,寝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砰的一声撞在门后的衣柜上。
罪魁祸首胳膊底下夹着只猫,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卫环,三哥呢?”
卫环被开门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合上桌面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指了指阳台:“外面蹲着呢。”
“好。”
赵心卓把毛毛往卫环怀里一塞,门也不关就往阳台上蹿。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阳台上一阵稀里哗啦,听动静是摞在水桶上的几个水盆被撞倒了。
卫环好奇地看着阳台上的方向,一边安抚怀里的毛毛一边关上了寝室的门。
阳台上赵心卓压着嗓音,抓着陆朗的肩膀拼命晃:“怎么办啊怎么办,被岑姐看到了。”
天知道平日里鸟不拉屎的院长办公室楼下为什么会出现他们的辅导员。
最重要的是当时他跟秦岸在车里亲的难分难舍,到最后险些擦枪走火,还好秦岸及时攥住了赵心卓失控乱摸的手。
“先回——”
秦岸用手背抵住赵心卓的额头,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见他望着自己身后的车窗,赵心卓虽然满脸被中断的不悦,但也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
辅导员岑楚站在窗外,抬手做了个欲敲车玻璃的动作,语气有些不确定:“赵心……卓?”
赵心卓是真的着急了,语气混乱,说话速度也快,还要小心声音不能传到卫环耳朵里去。
赵心卓急的脸都白了,也顾不上遮掩自己和秦岸的关系,全都在陆朗面前坦白了。
陆朗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压着声音让他先冷静下来:“秦哥呢?”
“被岑姐叫走了,岑姐让我先回来,她……她不会骂人吧。”
“你别急,岑姐人挺好的。”陆朗心里也乱,但还是要先把赵心卓稳下来。
否则以赵心卓现在的状态,等会儿嚷得卫环都该听见了。
“都怪我,”赵心卓抖得厉害,把手背抵在嘴边咬了一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学长都说要走了,是我非要拉着他……”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陆朗一把拉下他抵在嘴边的手,往外看了一眼,卫环正坐在自己位子撸猫,并没有给阳台这边眼神。
他的手压在赵心卓肩上,能感觉得到赵心卓一直在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说点儿什么,只能拍拍赵心卓的后背,让他别急。
“三哥,我真的害怕,岑姐不能给学长处分吧?”
“不能吧,秦哥都不是我们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