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拿到饮料,放在手里颠了两下,“嗯。”
他用手握着饮料:“稍微等一会儿再喝。”
商年没说话,也不接饮料,动作很慢地眨了眨眼睛。
“年年,”闫鹤叫他的名字,“你的手很凉,伸到我的衣服里暖和一下。”
这次商年毫不客气,拉开闫鹤的衣服,把手贴到他温暖的小腹上。
他在楼下呆了太久,手很冰,贴到皮肉上的时候,手底下的肌肉绷紧了一瞬。
“我好冷啊,”商年慢吞吞地说:“你呢。”
“来。”
闫鹤拉开外套的拉链,让商年钻进他的怀抱里。
商年并没有在闫鹤怀里呆很久,因为秦岸来了。
他不得不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他们去处理陈果果的事情。
赵心卓过来找他,脸上的担忧十分明显,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商年把自己的营养快线分给他喝,陪他说话,让他带自己去医院外面吃手抓饼。
他其实不饿,但他不想让闫鹤觉得自己会乖乖坐在楼下等他处理完事情。
商年告诉赵心卓,闫鹤在医院推了他,把他的肩膀都撞疼了。撞疼他以后也不管他,就知道安慰那个闯祸的女生。
赵心卓小小地“啊?”了一声,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他为商年打抱不平,商年跟他说了许多闫鹤的坏话。
虽然知道赵心卓喜欢的人不是闫鹤,但他还是记得两个人在篮球场时勾肩搭背的样子。
他故意告诉赵心卓闫鹤的坏话,最好让赵心卓讨厌闫鹤,再也不会跟他一起打球。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着闫鹤的不好,经过一个卖烤馕饼的摊子,赵心卓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问商年:“你吃过这个吗?”
商年摇了摇头。
“尝尝。”
赵心卓兴冲冲地拉着他过去买馕。
因为陈果果,商年暗暗生了很久的气,不让闫鹤碰他,也不想跟闫鹤说话。
闫鹤好像毫无察觉。
商年真的很生气,干脆搬回家住了,闫鹤很多次去寝室找他都扑了空。
问他忙什么,为什么不回学校。
商年就说,家里没人,姐夫自己住很无聊,他最近要住在家里陪着姐夫。
闫鹤会误会他和姐夫之间的关系,这是商年始料未及的。
他们两个在楼道里争吵,闫鹤喝了酒,眼睛通红,很生气,好像还有一些委屈。
商年很久都不跟他见面,发消息也是偶尔才回一次,见了他之后爱答不理,反而跟其他人有说有笑的。
闫鹤越想越生气,把商年拽进楼道里吼了他,还咬了他的肩膀。
商年原本决定忍一忍,哄一下闫鹤,可是赵心卓过来了,他不想在赵心卓面前耐心哄闫鹤,会让别人觉得他很在乎这个人。
所以他连忙冲赵心卓呼救。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商年很后悔,他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很小气,很过分。
在楼道里争执的时候,赵心卓把手搭在闫鹤的手腕上,不让闫鹤碰到商年。
商年不喜欢他碰到闫鹤,便故意推了他一下。
他承认自己推的那一下确实是故意的,可他真的没想让赵心卓受伤。
所以赵心卓白着脸坐在台阶上,拉住闫鹤裤脚,很痛苦很虚弱地喊“闫哥”的时候,商年的脸一下子变得比他还白。
他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