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她爱他那样爱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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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很快,举行了葬礼。
薛首长祭奠完逝者以后,不由得抬眸看了简家夫妇两人,微微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做停留,很快就离去了。
“顾北墨,北澈以后,该怎么活啊。”江向晚一袭黑色肃穆的连衣裙,忍住眼泪,抱着顾北墨的胳膊,隐隐啜泣。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眼睛直直盯着守在灵堂前一动不动的堂弟,轻轻拍了拍江向晚的手。
是啊,该怎么活啊。
最后,简依宁以顾北澈之妻的名义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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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薛首长首次联系顾北澈,约定地点在郊区别墅。
顾北澈驱车赶到,薛首长已经不见人影,唯独剩下茶几上微小的丝毫不显眼的黑色两用U盘。
简依宁已经不在,别墅里面的信号隐蔽自然解除,顾北澈疑惑不解的将U盘插入手机,静静的等待里面内容出现。
打开文件,按下唯一的一个视频,里面陡然出现的画面让他愣住。
仅仅看了十几秒,顾北澈毅然决然的关闭,随即,薛首长便打开电话,直接开口。
“如果她只告诉我一人,兴许事情就没有那么糟,可是这个傻丫头,却不容许你的任何污点展现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宁愿用孤独,乃至用命来赌,事实证明,我们都赢了,只有她,输得一败涂地,却是心甘情愿。”
顾北澈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那边的薛首长却已经收了线,他独自一人,站在这个两人唯一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听着手机里面传来冰冷的忙音,忽然就不知所措。
他原以为一辈子那么短,可是没有了她,忽而发现一辈子,怎么那么长啊。
长到,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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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始终笼罩在整个大院,纵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可是依旧。
顾北澈请了很久很久的假,他从两人的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她的大学,所有的,同时出现在两人身影的地方,全部走了一遍。
他手上戴着的,是十八岁那年,本来打算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钻戒的另外一枚,可是,属于她的那一枚,他永远没有机会送出去了,她也永远不可能带在无名指上了。
那一枚,他没有放进简依宁的骨灰盒,反而是挂在了脖颈上,不要说什么睹物思人太残忍,其实思念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做寄托,才更是残忍的。
他带着两枚戒指,好像她依旧在他身边,好像两个人一起走遍了所有的风景,两人一起看遍了所有的细水长流。
三个月以后,顾北澈突然振作起来。
这天,顾家所有人聚在大院吃了顿饭。
顾二婶再也不敢提顾北澈的婚事,哪怕儿子这辈子单身一人,可是只要一个人好好的走下去,她就满足了。
天知道,在依宁丫头刚走的那几天,儿子不吃不喝,她有多害怕,唯恐儿子想不开就跟着去了。
所以,如今这样,她已经万分满足了。
正吃着饭,小家伙突然醒了,在江向晚身后的摇篮中不停的瞪着小短腿,小被子都被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