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岂能无蟹呢?”
刚才还是笑嘻嘻的女子,余光看见了南嘉鱼,顿时横挑鼻子竖挑眼了起来,口中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啊?”
南嘉鱼才懒得搭腔,此女是南伊湄的外祖家表姐,名唤余子冉。
余家这两年不知道傍上谁当了皇商,瞧着倒是越来越像暴发户了……
余子冉自认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岂能容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下面子?刚想好好教教这贱蹄子,旁边一个瓜子脸的闺秀许是瞧着气氛有些紧张、做东的南伊湄也站着不动,便出来充当和事佬。
“余小姐哪里话啊,南二小姐也姓南,自然算是主家嘛~”
余子冉就等着这句话呢!
“南嘉鱼,你别敢做不敢当,你还敢说不是觊觎自己的姐夫?不知廉耻,还特地跑出来搔首弄姿,本小姐真是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人!”
这时候南伊湄也活泛起来了,精心排练过的动作倒也派上了用场——
只见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轻轻摇摇头:“子冉,别说了!”
周围的几个闺秀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
“子冉和伊湄是表亲,这事肯定是真的啊~”
“府上不是一直在做法会,她居然在这时候还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
“啧啧啧,你说咱这些嫡女哪个跟府上的庶女不是天敌?更何况还是一个明晃晃要夺走不属于她东西的庶女!”
“如果她真是个有心的,就算给了她帖子,她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
南嘉鱼直接被气笑了,是觉得她无法澄清,所以来这么个下马威?
那如果她不来呢?南伊湄是不是还要浩浩荡荡地领着一群人去“请”
她,说她收到帖子却故作清高、是心虚不敢来,把她架在火上烤?
南嘉鱼摇着头,实在是……幼稚。
吵架最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陷入自证!
南嘉鱼没有半丝犹豫,推开那些长舌闺秀,迎着众人鄙夷的神色缓步走到余子冉面前,目光坚如磐石:
“余小姐,你说我没什么,可我南嘉鱼绝不容许你诋毁我姐姐和整个南家!”
“什么?我根本没有……”
南嘉鱼冷着脸,不容置喙地打断了余子冉:“自古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才能家族和睦、福泽延绵。”
“我姐姐出事在先,余小姐诟病我不知廉耻在后,岂非暗示我们南家‘姐不友妹不恭’,我南家家风堪忧?传出去,还叫我南家如何做人!”
“余家和南家本是姻亲,我虽不知你缘何要破坏两家和睦,或许也有可能是我们南家近日深陷舆论漩涡的缘故、余家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余子冉的嘴唇顿时煞白:“我、我没有……”
她说的一直不都是南嘉鱼这个小贱人吗?怎么忽然扯到了两个家族之间?
南嘉鱼黑沉沉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似在恫吓着余子冉:
“君子论迹不论心。
我虽不知你出于什么目的说出那番话,可你将我们南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破坏两家的秦晋之好却是事实;”
“为了我们南家名誉,我南嘉鱼就算在顺天府衙门、刑部大牢、金銮殿上也还是这番话……可你,敢堂堂正正地和我上殿对峙吗?”
颠倒黑白,谁又不会呢?
余子冉一时间慌了,脸上霎时青白交错:捕风捉影的事,谁又说得清?
“我、你……”
余子冉心虚地后退,却不小心被身后的一盆绿菊绊倒,差点栽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