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
南嘉鱼直接在心底呐喊出声!
不过三年,方伯倒瞧着像苍老了十岁……
南嘉鱼感觉眼圈热胀,从容开口:“我是来找方省德前辈的,他医治过我……外祖母。”
“找我?”
方伯放下大包,腰杆一时还直不起来,只能弯着背捶着腰:“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唉,姓方的——”
站在柜台后头的管事立即大喊出声:“别想偷奸耍滑!”
南嘉鱼身子未动、却对着那管事说话:“从今儿起,他不在你这干了。”
“哈,你可知那老不死的欠了我多少钱……”
话音未落,南嘉鱼便直接甩过一锭银子:“可够?”
管事一个健步窜出去捡银子,嘴里不停喊着“够够够”
,似是生怕南嘉鱼反悔。
南嘉鱼直接搀着目瞪口呆的方伯,离开了药行。
路上,直起身板来的方伯作势要拉着南嘉鱼回去:“小姐,就算我医治过您亲人,那钱还是超出太多了啊……”
“不碍事。”
南嘉鱼扶着方伯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只是我不知,方伯三年前不还是回春堂的掌柜兼坐堂大夫吗?”
“大夫是靠手艺吃饭,怎么如今倒做起体力活来?您这年纪吃不消的……”
“唉,”
方伯摆摆手,“要不是换了东家,何至于此啊!”
南嘉鱼看方伯刚做了个“南”
的口型,就怏怏地闭上了嘴,“算了,别连累小姐你……”
“是礼部侍郎南怀义的夫人余氏吗?”
南嘉鱼一针见血:“她最近倒霉的事,您没听说?”
南嘉鱼三言两语就把余氏娘家被贬、余氏自己名声扫地的现状给方伯说清楚了。
方伯愣了好一会,旋即一拍大腿,乐得像个老小孩:“报应啊,报应!”
“她当年拿着自家大嫂的产业挥霍,败坏他人名声,还净干些丧良心的圈钱营生,现在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吧!”
没等南嘉鱼问,方伯自己就把余氏干的那些好事,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她给回春堂换了药商,都进些便宜发霉的药,以次充好,回春堂的信誉被败得一干二净!”
“看着没什么人来看病了,她又不知道从哪淘弄些来歹毒的方子卖高价成药,用虎狼药给人打胎的、包了虫卵的药丸卖给人做减肥丸的……”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作为掌柜摊上官司……”
南嘉鱼压下心中怒火:“那余氏凭什么就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