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咸阳那边一定会败?”黄品知道赵显要求什么,轻笑着打断道。
“咸阳不可能得胜!”
先是斩钉截铁的做了肯定的回应,赵显收了扭捏的样子,沉声继续道:“先生先前就说过天下大势。
不久前咸阳又蠢到将上将军诬陷而死。
看似把北军抓到了手里,可北军已经士气全无,没个几年根本缓不过来。
心思各异的军伍,是难当大任的。
不要说对上南军,恐怕对上反叛的余孽都难得胜。
待咸阳醒悟之时,已经失去了大势。
关中已经没那么多老秦了。”
黄品微微颔首。
赵显能琢磨出这些并不奇怪。
他之所那么问,不是要赵显的分析,而是赵贲能不能拉拢过来。
赵显的回答,显然是没这个可能。
对此黄品极为可惜,也并不死心。
迈步进了厅堂,坐在案几之后,指了指下首的支踵示意赵显坐下,黄品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兄长难道真要一条路走到黑?
此时悬崖勒马还是来得及的。”
赵显先是喟然长叹一声,随后摇摇头道:“兄长的秉性我最知晓。
告知任了中尉,就是在告诉我今后对阵之时不必留情。”
将火盆往黄品脚底挪了挪,赵显再一次苦笑,“南军有先生主掌,大势在公子扶苏。
可咸阳有宝玺,陛下崩殂不管是不是被人所害,眼下大义是在那边。
各走一边,好过都绑在一起。”
这个理由黄品早就有所预料,但是听了赵显亲口承认,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大秦有能力的人其实不少,可惜让关东士卿把风气给带坏了。
明明拧在一起就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可为了家族利益成了一盘散沙。
不过黄品并不打算,也没资格指责什么。
或许换了他是赵贲,选择也是一样的。
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黄品先对赵显抿嘴笑笑示意并不在意,随后敲了敲案几,一扬下巴道:“临走时我可是给你下了军令。
把账册拿出来,看看你到底完成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