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陵江水大暗一片,双方将士仅能凭借夜空中微弱的星光见敌,瞳孔皆已扩散至最大。
合传胡害闭气与众将潜入阻拦的楚军之下,企图绕出重围。
楚军未给越人机会,以多围少,随其一同潜下。
厮杀来到水下,双方皆是慢动作对敌,楚军再英勇也无法凭借气力取胜。而越人则仗着越人剑术,屡屡刺中敌军要害之处,任其坠入江底。
合传胡害周围无数把剑刺来,猛然上潜,脱离围攻。楚军随即而来。合传胡害趁机夺过一楚军头盔,急速游上水面,吐浊气呼清气。
楚人欲射,见是楚人头盔,随即停手。
合传胡害重新潜回水下与众人纠缠,遇单则杀,欲众则逃。追赶的敌军渐渐无法闭气,欲回水面,被合传胡害寻到机会斩杀。
越人学着合传胡害,换气杀敌交换无虞。偶有脱逃至水面的楚兵,因没了头盔,无故被己方射杀。
舟上之人观望到眼酸,始终等不到合传胡害身死的消息,一个个急的在船板上徘徊。
司马龙苴总不见越人露头,终察觉到了古怪。
“定有越人装成我军!”
将士随即明了,“可当如何辨敌?”
司马龙苴思虑半晌,未有他计,亦不敢让其他将士再下水犯险。
“罢了!自此刻起,凡有露头者,皆射杀之。”司马龙苴无奈道。
“这。。。领命!”
合传胡害荡开楚人之剑,一剑刺破其喉咙,费了太多力气。双腿摆动,急划出水,刚刚呼吸一口,便见倒映这星光的群箭射来。
“糟了!”
合传胡害急潜入水,水面虽减缓些箭劲,仍被刺破双臂,鲜血流出。
“此人便是合传胡害,射杀!”司马龙苴认出来者,大叫道。
合传胡害刚潜入水下不久,江面上箭支如玉而来。双臂负伤,再躲避已经来不及!
嗖嗖——
以为必死之时,无数的箭支竟只是从他的面前划过,未伤及他分毫。慌忙间,趁机再潜至别处。
“莫要射其影!射近处!”司马龙苴叫道,但为时已晚,暗骂这群将士不知水下之理。
合传胡害虽逃,其他越人与楚兵便不再幸运。被精准的箭支射成刺猬,鲜血染红江面。
合传胡害趁楚人注意在此地,不顾伤势,游至包围之外。流出的鲜血,扯成长长的红带。
厌恶未散,夜色甚浓。
合传胡害扔掉头盔,终游至小舟之旁,被包围之外的越人拉起。
“统领,此战我军。。。已败。”
越人哭丧着脸,未等合传胡害安抚,数个大舟又朝此地驶来,不得不慌忙逃避。
以大临小,以多围少,越人再无反击之机。
合传胡害躺在舟中喘息,后悔未多打造子婴所赠之物。
“呵。。。当时与秦人比试骑术,剑术,便该再比水中之术,子婴必不可胜。”合传胡害苦笑道,“且先避逃,将士轮番划舟,以存体力。待甩开敌军,再与本统领入水为战。”
“再入水?可。。。”越人知晓楚人之计,生怕憋死在水中。
“正是,唯有此计。我军不可胜,定要楚军尝些苦头,以证越人非弱!”合传胡害决绝道。
越人有此心已久,虽惧然意决。
半晌后,小舟终于甩开大舟,众人皆倒在舟中,急于重整体力做最后一搏。
楚军虽追丢了敌军,趁此间隙,重整阵型。
“司马统领,想必越人已脱逃,今夜不若上岸,夺下金陵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