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不妥。”张敖回道,并不多言。
“成都君知寡人!”子婴笑道,对灵焚离开是有所惋惜,但还未怀疑过几身的抉择。
姬韩将二人交谈甚欢,急欲插话,伸手指着东北方向。
“韩信此番撤兵,归河南后招兵买马,但河南之地有限,周围四国,陈馀之赵,韩地,匈奴,九江,他只能从韩地与九江再求兵,王上此番让九江君臣生隙,恐怕让韩信占了便宜。”
“寡人此举正是为韩信所谋!”子婴笑道。
“什么?!”不光是姬韩,张敖与召平齐齐一愣。
“道理简单,项羽需攻伐不服之国,但凭借楚国的国力,强如衡山皆不敢与其争锋。楚国灭了别国,国力不会有任何损耗。大秦无心战事,待到他日恐无法相抗。便需一强国拖垮项羽,韩信之河南便是如此之国。”
“可王上不怕韩信渐盛后再伐秦?”姬韩心中不安。
“韩信擅奇谋,寡人有诸位统领谨慎而行,便不会让其轻易得手。”子婴笑道,“何况,项羽不会容许旧日帐下持戟郎猖狂的,若攻不成,难免做些傻事,那时二虎相争,大秦静静观望便可。”
“此番归秦,臣等必固守关隘!!”张敖,姬韩高声道。
“他日有劳诸位了!”子婴回身拱手。
贲赫离开炼铁之处,心中不满难耐,无心归家。策马上街肆意狂奔,路人只得纷纷躲避,不敢有一句怨言。
“滚开,皆滚开!!”
贲赫吼道,故意撞毁摊子,任由马蹄践踏其上。仿佛踩着的正是子婴一行人的头颅。
贲赫愤怒难消,举头四望街边之人,急于找个看着不顺眼的家伙出气。
众人慌忙低头,不敢正视贲赫。
烦躁间,贲赫忽见一牵马老者正笑意盈盈看着他。
“老东西,活该你倒霉了!”贲赫心道,策马直奔老者驰去。
猛拍马身,老者眼看便被踩在马蹄之下。
“老夫有策,可让统领高官厚禄!”老者笑道。
吁——
贲赫猛扯住缰绳,骏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向后落下,后退数步,险些让老者身死当成。
“老东西,你刚刚在说什么?高官厚禄?你知道本统领是何人?九江王手下,最受仰仗之人!需要你个穷酸之人指路?”贲赫皱眉问道。
“统领若是不相信,便不会如此发问了。”老者笑道。
“看来老东西非是常人。”贲赫心道。
“有什么狗屁谋略速速说来,但若被本统领发觉是诓骗,定让你生不如死!”贲赫语气不善,大喝道。
“计策固然可行,但还要看局势是否属实。”老者丝毫不慌,“老夫听闻九江王已有十数日颓靡,无心国事,可是如此?”
“是又如何?”贲赫皱眉思索,“老东西莫不是别国之君派来,说服本统领背离九江王吧?告诉你,做梦!”
“哈哈哈。。。自非如此。”老者开怀一笑,“老夫虽是韩大统领的说客,却是为河南,九江二国而谋,为统领而谋。”
贲赫闻言一振,“此地不宜深谈,随本统领出城!”
“好好好,便依统领所言。。。”